了实事!还会伤害为民请命的君子!”
“因为我对他没有任何期望,他也从来不以君子自许。但你是不一样的,”祝缨说,“我自入户部,知道掌这一部的难处,你当时做得很好。你是王云鹤的学生,不该与郑熹比烂。
而我,想努力一次。即使对郑熹,我也要说,不能乱。树大有枯枝,那就剪枯枝。冼公,我想再试一次,可以吗?”
“我容忍尸位素餐之辈还不够吗?”
“我在北地,你也知道的,招募新军,与忠武军相类。温岳带着,做得也不错。是新的温岳杀死了旧的温岳,你可以接受这种改变吗?”
冼敬摇了摇头,道:“他会帮郑熹的。再说,枯枝有多少?如果根子就烂了呢?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祝缨说:“寒士也是士。是松是苗,都比卑微的尘土强太多了。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最好的岁月都放到争辩上,还是有许多人,愿去做点庶务的。
有的时候,公正也会损害一些人。当你站在左边,那站在中间的人就在你的右边了。你要把站在中间的人也当成右边的来打吗?那站在中间的人也会成为你的敌人。
把正在修房子的人打了,房子塌了,屋里的人谁都活不成。打架归打架别把房子拆了,可以吗?”
冼敬神色不定,他看着祝缨,祝缨的表情居然是真诚的!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居然还能保有纯真。
他心中升起一丝丝的羡慕、钦佩与不甘,道:“我尽量。”
“一言为定。”
冼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