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浦待自己温和有礼,情感上沈姮也未曾想着逾矩半步。 而陆清浦如今看来也对自己并无那些意思,更甚他还厌弃自己……沈姮皱着眉:他到底是何时讨厌自己的? 沈姮自问从前并未怠慢于他,之前自己每次去陆府,总能瞧见陆清浦或是罚跪,或是读书。 陆家规矩多,陆丞相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便对他愈发严格。 幼时陆清浦性子还活泼些,沈姮不愿见到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尽管,他更加温和了。 于是沈姮哪怕被父母亲责骂,也要次次找到机会便想着拉他出府去,她只是觉得如此便能带着陆哥哥逃离陆家长辈的责罚。 可现在想来,自己忽略了他面上的不情愿,他或许很不开心罢。 “算了算了,自己已经嫁人,陆清浦再过些日子,便也要成亲了,少时情谊,便付至东风罢了。” “夫人倒是豁达”,魏忱此时恰好推门而入,略带深意的看了眼沈姮,离得远了些,沈姮看不见他的表情。 应是方才听见自己所说的话了,沈姮咬了咬下嘴唇,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偷听人家讲话?”,沈姮略有几分不好意思。 “夫人莫怪,我也是无心。”,说罢魏忱弯身朝着沈姮一拱手,挟带着笑意,让人生不出气来。 沈姮知道魏忱是在逗自己,“堂堂首辅大人倒是有诚意。” 魏忱也笑:“首辅大人也知对错。” “哦,那请首辅大人您收拾快些,我要睡觉了。” 沈姮迅速躺好,嘴角弯起了弧度。 魏忱无声笑了笑,边走边解衣袍,露出包裹住修长身躯的里衣。 很快,屋内两盏灯被吹灭,一室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