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再不想与她有瓜葛,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要是梅重九也被安排到这般地步,那就铁定是要出大事了。 庄和初明明白白对她说过,他们这桩婚事退不掉,可也成不了。 她这些日子就在这句话上九转十八绕,猜测了各种路子,却唯独忽略了最是简单直接,也最是让任何人都挑不出理来的那一种。 ——成婚前,人死了。 以庄和初的本事,既能预见自己有性命之危,又为什么会死,她想不通,可眼前这桩桩件件,无一不让她觉得,他已是在安排后事了。 但觉得终究只是觉得而已。 无凭无据,千钟也不能贸然吐口。 吓着梅重九还在其次,要是因为她一句话坏了庄和初的什么排布,真将他推进性命不保的境地,那可就是无可弥补的滔天大罪了。 “就比方说……”千钟掂量着其中轻重,绕了个弯子问,“好像安排我继续跟您学识字这样,大人他安排您往后干点儿什么了吗?” “安排了。”梅重九还是如实道,“他安排我给他刻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