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伴着他们出去,嘴上东拉西扯劝哄的话你一句我一句都没敢停。 直到在宅子门口上了马车,千钟才真切地明白,庄和初这看似拿她打趣的一句话,到底有多大的效用。 那来时紧紧随在马车旁的两匹马,这会儿已只敢远远随在马车后了。 这是生怕马车里传出什么不该他们听见的。 “云升和风临武功尚浅,但在宫中历练过,心思还算细密,若不一句话吓住他们,待他们定一定神,怕就要看出端倪了。” 庄和初瞧得出她能看明白,可终究是在外人面前言语处有所冒犯,还是与她又认真说了一句。 “多谢你不曾拆穿我。” “您就别谢我了,我看得出——” 千钟话至此处,忽然一顿,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侧耳听听那已足够远的马蹄声,还是凑近到庄和初身边,才压着嗓音,低低地开口。 “我看得出,刚才那人是冲着我来的,是我得多谢您救我的命。” 庄和初讶然一怔。 那执伞人虽远不是他的对手,可论武功修为,也已算上乘,云升和风临纵是二对一,也很难在那人手下走过三招。 高手虽各有各的高处,但也有一共同之处。 出手很快。 是以执伞人转刺千钟,庄和初上步阻拦,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她必定看不清,可她还是感觉到了。 她甚至无需向他求证一句,笃定地下了这判断之后,又道:“裕王既然逼着宫里给咱们定婚期,那该就不会是他想杀我了。刚才我从高处看,那人的身架子和您一比,很像是个姑娘。” 千钟顿了一顿,这回是向他求证了。 “她是梅知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