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兆府张满全城的那张画像。 方向是错的,跑得越快,离目标越远。 庄和初正要开口,又听谢恂纳闷地嘀咕。 “也是奇了,上回遇着这种连探事司都找不到的人,还是你那个——”话没说完,谢恂忽然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妥,忙干咳一声,掐断了。 “咳……”谢恂若无其事道,“啊,你说,玉轻容,怎么了?” 庄和初神色微微一动,闪瞬便化入平和,无迹可寻了。 箭已离弦,多说无益,“司公事务繁巨,此番裕王之事,下官深卷其中,已然无法抽离,若司公准允,便由下官全盘排布,一力处置,待事了之后,再一并向司公详陈。” “不然呢?”谢恂刚降下的火气蓦地又拔起来,“还指望谁能接得住你九监的烂摊子啊!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滚吧。” 庄和初清瘦如竹,这会儿只穿一袭单薄素白的中衣颔首立在灯下,长发如瀑垂散,活像个刚从冤狱里被提出来的人。 恭顺之外,又别有几分楚楚可怜。 “司公,这是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