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宁锦与花千樾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再次约定一起斗花的日子后,花千樾这才携同齐吾玟一道不舍离开。 堂内留下宁锦一人,面目沉肃。 淮南乃私盐商贩巨头们的盘踞之地,太子对私盐的虎视眈眈早已不是秘密,可就连齐吾玟这样的不世皇子都得到了消息,想来对方已是毫无顾忌,连遮掩都懒得去做。 - 二皇子府邸,书房。 齐沐炀坐在太师椅上打盹儿,对下方数十名胆战心惊站立的幕僚视而不见。 今日急着召见众人,不说也能知道是因江北水灾之事。 数人站了足足半个时辰,站得两腿直抖,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江北治水的差事当初是众人极力让二皇子揽过来,商议对策时各个义愤填膺,口若悬河,可真正将计策推行下去,遇到当地官员富绅的四两拨千斤,收效甚微,水灾不见缓解,反倒更为严重。 二皇子似是睡得酣畅,不由发出鼾声,惊得想要屈腿小歇的礼部侍郎一个激灵。 正在众人焦灼之际,带着铜制面具的柳奴与李怀荃姗姗来迟,发出不小声响。 李怀荃与相熟之人交换眼神,得知二皇子起了大怒,便立在原地没吭声,静待其睡醒。 未料柳奴躬身行礼,中气十足:“草民来迟,忘二皇子莫要怪罪。” 太师椅上鼾声忽顿,底下众幕僚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暗中骂娘。 齐沐炀幽幽转醒,眼中一片清明,全然没有困顿的模样,冷哼一声,“仇先生好大的架子,本皇子三请四请,都不定能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