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显然与柳无许熟稔得紧,且没什么心机,便没设忌讳。 宰相乃文官之首,最看中天下人的道论,柳奴这态度实属有些怪异。 不过荀七也只是愣了一瞬,遂理所当然地认为柳无许是心情不好说的气话,并未放在心中,只急道: “柳相此言差矣,谁人不知本朝实乃官家与文臣一同治国?言臣进谏是督察百官的作用,份量极重,现在,现在外头都在传您是二皇子的人。” 柳奴挑眉看向屏风,“仔细说说。” 荀七见他终于将这事当成一回事儿,登时起了兴致涛涛不绝:“之前外头不都流传您是……太子朋党。可今早御史台那王老头说,昆明池园林的管事乃王家亲戚,亲眼瞧见太子的贴身护卫形迹鬼祟,随后便有了行刺一事。按理说仅仅凭这些也不该怀疑到太子头上,可奇就奇在,王老头要与那护卫对峙,太子这才发现,护卫不见了。” “伺候了十几年的侍卫说不见就不见,要您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柳奴轻嗤一声,讥讽道:“非太子之人,就一定归附于二皇子,这是什么道理?” 清流持中,不攀附党羽。 若他没记错,栖霞阁内柳无许与苏莹莹常说道柳宅的身份态度,不时传到他的耳中。 荀七重重点头道:“可不是嘛!我就说这帮言官日日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当下太子与二皇子之争风波跌起,难不成谁都和他们一样,不掺和会死?” 他郑重地透过屏风看向那道人影,目光蕴含欣赏,更多是尊敬,“柳相,不论您是否参与党争,为谁臂膀,我侯府定跟随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