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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已覆盖更新)(1 / 2)


木桌上就放着水盆,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她伸出两只手插入水中,水又冷又冰,里面还放了冰块,显然是专门让她清醒的。用皂角洗干净指甲,将糖葫芦留下的糖渍也扣掉。双手洗完,手心已经被冻得又白又红。

“走吧。”

拿着银枪站起来,陈海一脸冷峻。

这个男人,五十多岁。常年训练保养得当的身体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平日里会将头发束起,梳理平整用发带系上。可今日鬓发凌乱,处处透着异样。

陈海将大厅左侧第二个花瓶转了三圈,机关立刻启动,肉耳能清晰听到齿轮转动吱嘎声。很快,大厅中央挂了一副福寿绵延图的地方就敞开了一道缝儿。

“走吧。”

陈海闪身而入。

花惊初跟在后面,心中既忐忑又紧张。

她知道,今日多半就是“那个日子”了。从她八岁来将军府那天,跪在祠堂前看着台上供奉的三十八个牌位,其中一个名字叫做“陈江”。那时陈海便问她:“还记得你父亲的名字吧。”年幼的小袅袅被带到陌生的环境,周围全是死人牌位,更别提正值腊月寒冬,呜咽呼啸的声音像极了人的哭嚎。她吓哭了,一边拼命点头,一边抱着怀中的布熊。陈海那时道:“忘记你的身份,从此以后你是寄养来将军府的表二小姐。你不姓陈,姓花。”

一些记忆涌上心头。

花惊初刚从缝隙中钻进去,木门就“咚”的一声合上了。里面空气不流动,闻着,有浓郁木头腐烂的味道和香烛燃烧的灰烬味。里面,仍旧是那个空间。

陈海没管她,将手中的长银枪插到一边地上。从台中取了三根香点燃了对着牌位三鞠躬,插在了香炉上。白色香烟袅袅而上,在无风的室内直得像三根白线。但随着陈海说话的气流,它们开始在空中扭曲晃动。

陈海:“过来,跪下。”

听话走过去,这室内不隔音。能听到外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心虚的止住脚,那几人叽叽喳喳像是家中的丫鬟,在说上巳节自己采了柳枝和兰草,回来取沐浴用的毛巾,旁边人揶揄她粗心大意落东西害得她们还得回府拿。等这几人离开重新变得安静,花惊初才再次迈开步伐,朝祭台走去。

说到底,心里太紧张。

哪怕她知道这个空间是隐蔽的,已经存在至少十年了,除了她和陈海之外,只有大伯母崔蚌知晓。可仍旧心中不安,觉得像是被刺破了秘密一般,又拘谨又束缚。

“跪下。”

陈海重复了一遍,声音充满威严。

地上没有软垫,花惊初直接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从八岁那年第一次踏入这个空间,后来她又来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受体罚的,陈海手中那一杆上阵杀敌的银枪,也是他惩罚她的工具。

最初是因为她不肯在院内待,哭闹着想去找爹娘。他动手打了她。再后来是不愿意受训,扎马步和拉筋太疼了,她抱着布熊哭唧唧的诉苦。他再次动手打了她。

然后,体罚便是家常便饭。只要稍微没达到要求,大伯父陈海就疯了一样用那杆银枪揍她的后背和臀部。

“为什么?”

彼时的小袅袅,完全不懂,完全不明白!

她的父亲是陈江,而这个男人叫陈海。不难猜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她还一口一个“大伯父”!本就年幼成了孤儿,怎么还要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我不如也死了算了!”

小袅袅嚎啕大哭,陈海什么安慰都没有,一巴掌抽上来,她立刻被打懵逼了。止住哭声,换成小声抽泣。也许是提到“死”字太敏感,也许是这次闹得太厉害,陈海终于告诉了她——她父母是被害死的。

“你哭什么!”

“呜呜……”

“你知不知道,你爹娘是被害死的!”

“……”

“是吗。”彻底不哭了,因为心里是寒冷的、发抖的:“爹娘……”小袅袅又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和迷茫。当初听到父母死讯的时候她是如此,现在仍是如此。被抛弃,无人可以倚靠的害怕又一次占据了躯壳,让她抖得厉害。

可她能怎么办,她这么小,她才几岁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告诉她,爹娘是被害死的!让一个无能为力的小孩,背负无法承受的痛苦,就是你的用意吗?!

花惊初愤怒的抬眸,她看着站在银枪旁边的陈海。

这么多年全都忍下来了,谁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如果,如果当年他没告诉她这些,如果她不知道,或许还能成为一个普通女孩,不必卷入权力的漩涡中挣扎筹谋,不必与虎谋皮每日虚伪的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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