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阿花伸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是张韶情身边的一个少女,头戴俗艳的大红鲜花,脸上妆容艳丽,身上却是穿着明亮的黄衣裙,看起来极为不称。 阿花记得,她好像是和张韶情一起来的,说是什么姨母家的表妹。 按理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长公主,已是不敬。尤其是她还说出这种话。 阿花本以为张韶情会阻止她。 却没想到张韶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研究自己的袖角。 在场众人,身份都没有张韶情显贵。她不阻止,就代表默认此话。其她姑娘们对此很感兴趣,纷纷问先前出声的人:“真的?不可能吧,不是说公主和驸马很恩爱的吗?” 可能是很少在众人面前出风头,那名少女道:“哪能啊,要是恩爱,驸马还能养个和她女儿几乎一样大的私生女?” 这事在京都算是私密,大部分人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能确定。 “真有私生子啊?我还以为是别人乱说的呢!” “驸马本有大好的前程,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尚公主错失了机会。” “听说长公主脾气很坏的,驸马是受不了吧。” “你们不知道,驸马的外室和公主还曾经是好友呢,啧啧,公主这下吃了大亏了。” 阿花简直听不下去。 她推开花簇走出去,淡淡地看着她们。 在公主府议论公主的私事,本就是不敬,尤其还被公主府的人给发现了。 而且此事真要传出去,对她们的名声有损是小,影响了家族的势力才是重要的。 在场的众人,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无不是高贵娴雅的,现在被阿花这么一打量,一个个脸上露出羞窘之态。 几人暗中相互推搡,最后推了最先议论长公主私事的少女出来。 她昂着高傲的头,质问阿花:“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 阿花一一看着她们,围着众人转了一圈打量着:“一个个擦脂抹粉的,没想到私下竟是一群敢以下犯上的长舌妇。” “你少胡说!”那名少女略带心虚,又不想在众位姐妹面前失了脸面,决定死不承认:“你说我们私议公主,有什么证据吗?” 阿花惊讶地捂嘴:“啊?我有说你们‘私议公主’了吗?” 好一个不打自招! 少女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听到身边传来的嫌弃和生气的声音,少女一时怒从心生,向前走到阿花面前,朝阿花脸上就是一巴掌:“贱人!竟然敢设计陷害我!” 她的一番动作太快,阿花没有躲过去,生生挨下她这一巴掌。 疼的她嘴角都流出了血。 “陷害?哼,你们要是没说,我就是想陷害,也找不到理由啊。” “你还敢说!”少女见没人阻止自己,直接伸手把阿花推倒在地,朝她背上踢过去:“我打死你个贱人!” 阿花挨了两下,见周围没人出声帮自己,才上手反击,趁着少女收脚的时候重心不稳,一个上手把她拉倒在地。而后翻身坐在她身上,对着少女的脸,啪啪来了两巴掌。 “你敢打我!” 阿花没说话,以手握拳,朝少女的下巴重重地打下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尖叫着去拉开两人。 阿花被拉住的时候,还不忘踢两脚泄愤。 “贱人!你竟然对我动手!我打死你!”少女被拉开之后,还不忘大声威胁。 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张韶情这才懒懒地开口:“她是公主府的人。” 此地是公主府,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一句话,止住了怒吼的少女。 “姐姐,明明是她先招惹我们在先,以下犯上,我这是替长公主在惩罚她。” 张韶情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什么身份,敢替长公主来做事?她就算是犯了穷凶恶极的罪,那也是长公主的人,要说教训,那也得长公主来,若情,记住自己的身份。” 少女气的嘴巴呼呼直喘气,却又不敢说什么话来反驳张韶情。 旁边有交好的姐妹打圆场,众人有夸张韶情心善的,也有说那个叫若情的少女是性情中人,总之算是哄走了两人。 四下无人,阿花自己起身,瘸着腿回到了院子。 丽心和金玲正在院里说话,看阿花一瘸一拐地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扶她:“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参加公主的赏花宴吗,怎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