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想让我成亲,以便有人贴身照顾。太后想借我的婚事,在兄长身边插根钉子。蒋文崇蛇鼠两端,肯定也有图谋。到这个时候,新娘是谁反倒是最不要紧的了。你安分一点,少说少做,不要坏事。” 向安一边看信,一边交代,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蒋文崇这个侄女倒也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是被谁推出来的。” 影东挨了训,却也不见颓丧,反而乐呵呵地凑上去:“哦?怎么有意思了?” 一只吓破了胆的兔子,杯弓蛇影,又过于轻信,三言两语便能忘记提防,傻得可怜。 “掉以轻心还是不好,你永远都不知道街上的路人会是谁家的姑娘。”向安轻声叹了一句。 他前言不搭后语,可影东早八百年就习惯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在乎有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很自然地想起一桩事。 前几日,他跟着向安去处理一个多嘴多舌的部下,被个小姑娘撞了个正着。不过是料理个人,那个姑娘瞧着又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向安便将人放走了。 影东想了想,估摸着他大概是后悔那晚留了个隐患,于是接话道:“不过是个小姑娘,您若不放心,我去抓来就是。此处风大,还是先回去吧。” 向安正巧看完了信,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将信件扔进一个小巧的红泥火炉里,拥着大氅,双手凑在火炉旁边取暖。 “吩咐下去,”车帷放下来前,他轻轻开了口,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判斩首,所有同伙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