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现在了车速上。 不过他还勉强保持着理智与清醒,几乎一路顶着超速线飞驰,直奔姜淑云所在的派出所。 助理就开着车在后面追,止不住叹气。 万幸的是,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这点声浪应该也不至于被说成是“炸街”,但凡有人多嘴或者让孟怀瑾夫妇知道了,孟宴臣免不了一顿说。 再就是,助理从没见过孟宴臣这副冲动模样,更猜不到他急急忙忙去派出所干什么,把大部分好的坏的想法都过了一遍,根本安心不了一点,还是满头大汗地追上来了。 他们前后脚到的时候,姜淑云正好做完新一轮问询,这会儿要被带去暂时拘留。 孟宴臣进门就跟她撞见个刚刚好,甚至省去了找人问这个流程,随后就顶着一张黑得能滴水的脸直奔她跟前。 礼教与涵养如此,他还是没一把揪住姜淑云的领口,而是恰到好处地刹住,在办案民警下意识的阻拦下,跟她保持了个不错的社交距离。 “哟,稀客稀客。”姜淑云甚至在笑,满是轻蔑与讽刺。“小孟总大驾光临,我这身打扮实在不太体面,您这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帮我的?” 他懒得跟这女人废话半点:“你对余灿做了什么?” 姜淑云立刻懂了,顿时笑开:“我明白了,孟总这是发现自己的摇钱树要枯死了,开始到处找人推卸责任?孟总啊孟总,我早就跟你说过,睁大眼睛看清楚,野种就是野种,从头到尾都上不得一点台面,没了又能怎样?地球不转了?领域停摆了?更何况,摇钱树也是分品种的,不是吗?” 要不是孟宴臣还清醒着,他早就握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姜淑云脸上了。 他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姜淑云用“野种”给余灿贴标签,毕竟,余灿从小到大只有短短几年时间在余家生活,至于其他时间,说是被余家“流放在外”都不为过。 那余家作将“誉诚千金”这个标签宣传开来的推手,凭什么反过头来指责余灿的不是? 余灿从头到尾都没对余家和誉诚有实质性的负面言行举止,回国之后还给誉诚的股票带去了连续两周上行的正面积极影响;但誉诚却以余灿的名义捅了个大篓子,还想找她去填窟窿,甚至是以翻版复刻的形式。 这到底哪方更恶毒,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孟总,你要是体会过被同一个人欺骗、背叛甚至落井下石,你会做得比我更无情无义,你信吗?” 姜淑云本来想走到他跟前去,却及时被身边的民警押住,轻笑着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放弃,只满眼嘲讽地盯着眼前的孟宴臣。 “你现在只看到了余灿的表面,你看到的是她能带给你的短期利益,你看到了长远吗?看到了真实的人心吗?哦也是,小孟啊,你连自己身边的恶人都看不清,怎么可能看得穿一个常年长在大洋之外的野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