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耳边如同有十几台离心机在同步发出噪音。 她好像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下意识用包护住脑袋。 而她这个自我防御的动作并没有让对方就此停下,对方似还乎来了劲,再踹她时更用了蛮力,直到借着门口的灯光发现她的裤子被染成深色,这才终于停下,长舒一口气,轻笑着扬长而去。 余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还没完全丧失意识,直到听见汽车发动并开远的声音,这才终于稍微放下心。 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原本只是被攻击的地方——比如最开始挨棍子的脊背和胸口——有钝痛,但小腹突然传来的尖锐刺痛甚至让她短时间内出了一身大汗。 残存的意识只够她一手伸进包里,摸到那个从不离身的小通讯器,按下快捷键。 通讯器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发回了振动反馈,余灿终于放心,紧绷的神经霎时断开,意识旋即彻底消散。 孟宴臣这两天提高了工作效率,为的就是尽快回燕城给余灿做好吃的。 他还记得她在视频里瘦了一大圈的样子,难得对“回家”产生了强烈的向往和期待。要是在过去,他并不会觉得这件事有多值得他压缩现有的工作计划。 但奇怪的是,他这两天没收到余灿的消息回复,电话也打不通,邮件统统显示未读。至于她的助理,邮件倒是读了,但也没回复。 他以为余灿在忙或者正处于不方便对外沟通的情况——比如最近华恩要推出新的脉管,技术部门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度,要在月中之前交出成果来,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没想太多,只安心忙自己的。 等他落地燕城,正好已经过了下午下班时间,他想着去找余灿吃个晚饭,一打电话却发现她关机了,消息则照例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再怎么忙也不会这么久断开联系,孟宴臣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皱眉,给她助理发了消息问团队的大家现在在哪里,随后示意司机直接把车开去实验室。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实验室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忙碌,似乎无人注意到不知被谁放进来的孟宴臣。 孟宴臣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开的门,总之他按了两次门铃之后就顺利进来了,对方甚至没问他是谁以及来意如何。 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不时也抱着电脑或者pad去其他同事那边小声讨论几句,孟宴臣不好打断他们的工作,下意识伸长脖子往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看。 门关着,他也不知道余灿在不在里面。 有人偶然抬头,终于发现了站在墙边的孟宴臣,顿时惊呼:“孟董?您怎么来了?” 一时间,大家纷纷看过去,坐在角落里的小员工立刻通知了余灿的助理。 最里面的那扇门随后被打开,助理大步出来,好奇地走向孟宴臣:“孟董。” 他点点头,笑得客气从容:“晚上好,大家今晚集体加班吗?” “是的,正在赶工新脉管的最终报告,团队都很积极热情,我已经劝过大家很多次了,但架不住他们都想尽快看到自己参与的新产品上线。”助理有些哭笑不得。“华恩承诺,新产品正式上线之后,团队可以有半个月的假期,这或许也是大家很期待的。” “余灿呢?我联系不上她,也在忙吗?” 助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对答如流:“余总回加州去了,这几天都不在。脉管的研发已经通过了海内外双边审核,现在交由国内团队完成剩余的报告撰写工作。” “她不是才从加州回来吗?” “对,但是加州实验室的新离心泵研发工作需要她,就又匆忙回去了。” 孟宴臣依旧神色未变,但从看似镇定的助理眼里察觉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慌张,四下看了一圈,再看向助理时,眼神和声线同步冷下来:“秦助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助理顿了顿,旋即带着他去了最里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