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在外面,已经长成了一个野人,没点教养。” “虽然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这样给你下定义,但我认为他们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孟宴臣揉揉她的脑袋。“我是不是不该参与你的家事?”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他们,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不是亲生的,只是他们想对外界传递积极信号的吉祥物而已——这个评价好像有点高看我自己了。” 孟宴臣叹了口气,还是把她揽进怀里。 这好像是他们这样商业世家的通病:一旦出现了个相对比较优秀的后代,家族给的关注就会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势,要么特别关注,要么直接放养。 他属于前者,余灿则是后者。 他读书的那些年,被迫学了很多他根本不感兴趣的技能,而且几乎时刻有人盯着,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那些盯着他的人都会立刻上报给他父母,以至于他承受了很多本不该有的压力,甚至还招来了些许麻烦; 等到他开始在国坤工作了,孟家还会不时给他设限,明着暗着调高他的工作难度,哪怕知道现在,父母还是会在他的工作上发表“重要看法”。 至于余灿,三岁被扔出国和保姆一起生活,亲眼见证了当地的恶人欺负她和保姆的画面,小小年纪就成为了别人的摇钱树,哪怕被欺负了都不能往外说自己的身份,甚至直到七岁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等学成回国,身上有不少能推动整个行业发展、甚至引领未来行业潮流和热门的专利技术,余家又开始对外宣称她是“誉诚千金”了。 很讽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