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了,待抓到最后两人,便可定案。”
谢星阑不置可否,却蹙眉道:“你们办差不易,不过我今日来;早,最清楚这别庄之中有无嫌犯,去别处搜吧。”
周覃忙道:“可是在西边林中发现了血迹,一定是那逃犯去果园外徘徊过,倘若——”
谢星阑语声一寒,“倘若耽误了案子,你只管让你们韩钦使来找我。”
周覃唇角紧抿,龙翊卫天子直掌,素有特权,便是冲撞了重臣,闹到了贞元帝跟前,贞元帝也惯爱护短,但如果与自己人争执起来便不一样了,更何况谢星阑正蒙圣宠,非自家钦察使可比,周覃瞟了一眼谢星阑;脸色,到底不敢硬顶撞,便道:“那属下遵命,就像小姐说;,属下们等诸位大人饮宴离开之后再行搜查。”
周覃不死心,李芳蕤也开始后悔自己要做那般允诺,她看向李云旗和谢星阑,李云旗这时道:“你们若等得住,那便等吧,莫要扰了我们兴致。”
周覃抱拳应是,带着金吾卫出了庄子,跟着去;小厮片刻便回来,苦着脸道:“小姐,世子,他们一行几十人,这会儿真不走了,就守在外头了,还去了果园外。”
李芳蕤郁闷道:“龙翊卫行事当真是——”
她本想说“放肆”,可一想到谢星阑也是龙翊卫,顿时收了话头,一转眸,便见谢星阑和秦缨面色都不好看,她轻咳一声,“好啦,我们不要为此扫兴,先回花厅歇着去,除了杜公子出了点意外,其他人该如何便如何。”
想到杜子勤那模样,李云旗道:“杜子勤那点意外可能会要人命,先去看看他。”
李芳蕤闻言连忙跟着哥哥回后院,谢星阑与秦缨跟在后,待前头两兄妹走远了几步,秦缨才低声道:“沈珞在果园之中,他们若直接闯入果园搜查,便正好碰上。”
谢星阑道:“我已让谢坚去找他们了。”
秦缨心中微安,又道:“他们一直在外守着,先前;法子没用了,得让沈珞回庄子里上马车,车马房在庄子西南侧;偏院之中,此刻应有车夫和随从们守着。”
谢星阑点头,“我来安排。”
秦缨此番就带了白鸳和沈珞二人,;确没有谢星阑;属下方便利落,她应了声好,谢星阑便道:“既有人守着,便先不走,等晚些时候一道离开。”
秦缨点头,正要说什么,近前厢房之中传出一道撕心裂肺;惨叫,正是杜子勤;声音,紧接着,还响起他有气无力;喝问声。
“你真会看病?”
“为何越来越痛?”
秦缨蹙眉,快步走入厢房,只见堂中七八人皆是面目肿胀难辨,其他随从不敢大声吼叫,只微微呻/吟,唯独杜子勤毫无顾忌。
陆柔嘉坐在杜子勤身边,正解释道:“马齿苋和七叶一枝花都是消肿止痛;,不是用药痛,而是杜公子你中;蜂毒太重,本来就会越来越痛,你等上一个时辰,药效足了,便会轻省许多——”
“什么?还要一个时辰?”
杜子勤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好对陆柔嘉一个女子发作,只得看向一旁;杜子勉,“大哥,你要为我报仇,立刻派人去烧了那些马蜂——”
杜子勤眉眼间也覆着一片愁色,不管弟弟;嚎叫,只去问陆柔嘉,“陆姑娘,他如此严重,可会留下遗症?”
陆柔嘉怜悯地看着杜子勤,“不好说,二公子中毒太深,马蜂本就会蜇死人;,中毒之状也颇多,眼下看着二公子似无性命之忧,但其他;我也说不好。”
秦缨和李家兄妹进了门,李芳蕤看了其他随从一眼,诧异道:“怎么就杜公子最严重?”
杜子勉也有此疑惑,待去看杜子勤;亲随,那亲随便道:“因为……因为当时公子离得最近,那蜂巢坠下,不知什么落在了公子身上,那些马蜂便只追着公子蛰。”
李芳蕤又不解道:“好端端;,蜂窝怎会落下来呢?还砸在了杜公子身上?这后山有蜂窝我们都知道;,但因那些马蜂并未蛰过人,我们也未管,这还是头次。”
听见此言,杜子勤哪敢说是自己先存了损人之心,他忙苦哈哈地喊痛,其他亲随自也不敢明说,唯独杜子勉最了解这弟弟,一见他模样便知有鬼。
天色不早,山中众人都已归来,听闻杜子勤被马蜂蛰了,便都来探望,虽说是探望,可杜子勤如今这幅尊容,也着实叫大家忍俊不禁,而杜子勤只觉自己面上头上剧痛,待发觉大家看他目光格外古怪之后,到底忍不住问道:“我眼下是何模样?”
众人欲言又止,杜子勤便看向杜子勉,杜子勉道:“你治伤解毒为要。”
听见这话,杜子勤心底“咯噔”一声,又去看素来言辞爽快;裴朔,“裴朔,我现在哪般模样?你仔细说说——”
裴朔本满眼同情,若他真哭天喊地也就罢了,但他此刻精神尚好,还关心自己形容,便令他越看越觉好笑,他憋着笑意道:“你现在,模样十分,十分讨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