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闻不如一见,凌云君竟不似传闻中那般厉害,怎么会有‘弹指收妖‘’宝剑斩魔‘的美名?我可亲眼见她差点被妖怪吃了!” “肯定是夸大其词!怎么会有人能在弹指一瞬间降服妖怪?你看他们收服这只鼠妖花了多大的功夫!” “原来‘弹指收妖‘是这个意思,那‘宝剑斩魔’呢?” “这位兄台不是洛阳人士罢?这‘宝剑’指的是凌云君的法器玄铁七星剑,听说此剑有灵,性随其主,寻常妖怪提不起它的兴趣,轻易不会出鞘。但一出鞘,必会战斗到邪祟夭折。” “……” 周遭的议论声连绵不绝,可见仓鼠妖已无任何威胁。 周歆这才睁开双眼,见不足巴掌大的仓鼠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道:“可以用锁妖袋了。” 闻言,衙役解下腰间的黑狗皮袋子,封口对准鼠妖,鼠妖便化为一道轻风,被吸进囊袋之中。 而站在一旁的沈既白,也缓缓睁开眼来。 但不知为什么,他忽而攥紧了拳头,愤然无比地看过来,声音凌厉至极:“这就是凌云君口中的失忆与术法不济?” 他几乎是喊出声来:“朝南衣,你非要等到你命悬一线之时才使出看家本领?金吾卫和大理寺众人的命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周歆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二人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对原主的成见,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毕竟是同僚,且他如此厌恶原身,却会在性命攸关时出手相救,可见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因此,即使他说话难听了些,周歆也忍了下来。 她好言好语地解释:“这符是灵鹤真人给的。真人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听到沈少卿派人来请,便拿出此符交与朝某,不然谁会准备一张与除魔降妖毫不相干的破煞符?” 沈既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凌云君为何迟迟不用?” “若非沈少卿一刀破了鼠妖命门,朝某就算使出八百张破煞符也破不了它体内的煞气。”周歆解释。 “强词夺理。”沈既白对她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信,“今日之事,沈某定会如实上奏于圣上!” “少卿!” 衙役一听,竟比周歆还要着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使不得!凌云君所言句句在理,圣人就算知道也只会怪罪于你!” “那又如何?”沈既白回道,“左右沈某并未撒谎,凌云君修为有损还只身前来,不带任何帮手,致使金吾卫皆有损伤可是不争的事实。” 言语提及的金吾卫,也就是那几名提刀侍卫,本来就不受大理寺管辖,纯纯是来帮忙的。 也正因此,这几个人纷纷摆了摆手,避祸般地后退几步,唯恐被殃及池鱼,“凌云君已当面致歉,兄弟们也未受重伤,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说完,他们当中立刻有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啊!为什么感觉今日少了些什么?” “是少了,凌云君今日没骂你们废物。”沈既白话中带刺。 周歆:“?” 衙役认同,附和道:“也没用那两个字嘲讽少卿。” 金吾卫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还真是!” 周歆:“??” 难怪二人一见面,沈既白张嘴便骂她废物,原来往日这两人经常如此对骂? 她指着衙役腰间的锁妖袋,学着金吾卫的样子生硬地岔开话题:“仓鼠妖如何处置?” 衙役偏过头去看沈既白。 后者避开了他的视线:“看我作甚?凌云君问的是你。” 这二人一向不对付,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衙役两个都不敢得罪,只能硬着头皮试探着口风:“关进……锁妖塔?” “它命门已损,活不了多久,没必要关进锁妖塔。” 周歆继续道:“再者,此事有些蹊跷,需得审查一番。” 闻声,黑布袋忽而躁动起来,里面的仓鼠仿佛在含冤叫屈,“吱吱吱——”地吵个不停。 沈既白轻嗤一声,问道:“怎么审?这鼠语凌云君听得懂?” 周歆伸出手,掌心朝上,示意衙役将锁妖袋递过来,“朝某自有办法。” 衙役有些为难,这仓鼠妖当众现形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势必要带回大理寺结案的。 他再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沈既白,后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勾唇一笑,“凌云君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朝某能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