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么不妥之处,老汉我可是要赶她走的。” “也是个可怜人,夫家在玉京叫火给烧死了,她自个儿带着个孩子没处去,乌骨孙一时可怜她,非要带着她不可。”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收留她也无妨,年轻的小娘子又能生养,谁不喜欢呀。” “什么真的假的,她也犯不着说谎。我到瞧着她比你们村那瘸郎中瞧着本分多了。” “人家小顾郎中哪里不本分了,人家孝顺着呢,你看他多照顾他老娘呀,老汉我瞧着都真是眼馋死了,要不是家里没女儿,非要抢过来做女婿不可。”老村长可维护那郎中了,可不许铁金背后乱说人坏话,他们村子有个郎中可不容易。 “瞧着神神秘秘的……本分什么……” “嘿,你这人,哪只眼睛瞧见别人不本分了,老汉我看你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多疑了,得改!” 谢九珠就这样跟着乌骨孙一家在盘守村住了下来,但她胆子叫吓怕了,平日里总是躲在帐篷里帮着乌骨孙做活,不怎么出去。 况且她还要照顾孩子呢,那白妞阿妈也不知道倒底是个什么人,总是守在帐子外头,她不进来但也不离开。 小骨吉刺,也就是乌骨孙的那个小儿子,他总是缠在谢九珠身边玩儿,任凭他阿爸怎么喊也不肯离开。 他告诉谢九珠,白妞阿妈就是白妞阿妈,她的儿子前些日子生病没有了,所以老想抢别人的儿子走, “不过你别怕,有我阿妈在,她不敢抢你家客奴的。” 实在是不知道该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但谢九珠想到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失去了双亲,从此要跟着自己颠沛流离,所以就替他起了个客奴的小名叫着。 都说贱命好养活,别的不敢奢望,只盼着这孩子能平安长大便足矣。 谢九珠点点头,可还是不放心。 照骨吉刺的说法来看,那不就是个女疯子吗? 谢九珠更不放心了,每日心惊胆战的盯着帐篷外。 这日,她磨好了粗盐粒正要拿去给乌骨孙收起来,可她一起身起来便天旋地转的站不稳了,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儿子!我的儿子,阿妈的小兀里答!” 白妞阿妈冲进来抱起客奴就跑,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 骨吉刺拼命的摇晃着谢九珠,“九娘、九娘你快醒醒啊,白妞阿妈把你儿子抢走了!” “怎么回事?”乌骨孙听着声儿赶过来了,见谢九珠昏倒在地忙吩咐儿子,“小东西,还不快去叫村里的郎中来!” “哦哦哦,差点忘了,我这就去!” 头好晕,身体好痛…… 谢九珠艰难的睁开眼睛,痛恨自己这羸弱的身体。 “九姑娘,您醒了?” “你是——” 谢九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终于死了吗? 这就是地府吗,那师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