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走了,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走的。不过你这奴才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二人的脸近到几乎要贴到一起,隐约能看出曾经的相似。 丹朱凑到谢九珠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恨你。” 说完,她伸出枯槁的右手在侍女的搀扶下施施然离开了袁家,徒留下谢九珠在原地发愣。 恨我…恨我…… 走出兴昌侯府大门后,谢丹朱看了一眼身后便再也没有留恋的离去了。 你只用恨我就好了,那样的话,日后才不会伤心难过。 丹朱离开后,谢九珠打发走了身边的人,也不许她们将今日的事说给别人听,只一个人独自难过。 枯坐许久后,袁师禹回来了。 他见妻子一人独坐在镜台前发愣。 谢九珠右手撑着下巴,仍沉浸在失意之中。 见丈夫问她缘由,也只推脱是身子不适,而对丹朱的行为闭口不提。 “既然身子不适还是要早些寻大夫来瞧才好。免得厌恶了病情。” 谢九珠点头应下,只说是明日便请大夫来瞧。 又想起自己这月小日子还没来呢,今日又莫名泛酸。 会不会是…… 谢九珠将猜测告诉了丈夫,袁师禹高兴不已。 “还不知是真是假呢。” “这倒是难得的好事呢。” 袁师禹正说要去请太医来诊脉,却听到外面来人报信说是城东起了大火。 “原只是城东某处宅子莫名起了火,可后来火越燃越大,竟一发不可收拾了。烧了数个时辰,仍不见灭。方才又起了风,火势更大。如今火一连烧了数个坊市。” 谢九珠听了担忧,“会不会烧到咱们这边来?” “无事的,从城东到兴昌侯府中间有晋水相隔,不会有事的。” 袁师禹安慰着妻子,脸色却难看起来。 城东的宅子,不会是—— 不等他细想,又听到张管事从外面来报,说是宫中传召,令他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这个时候进宫? “都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呢?” 袁师禹安慰她,“没事的,宫门落锁前总能回来的。你好好在家里等着,城东的大火你也不要害怕,不会烧到这边来的。” “你等着我回来就给你请太医来瞧,你今日一定等着我啊。” 谢九珠点点头,目送丈夫离去的身影,却没想到下次再见,会是那样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