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听并不冲突。 齐项义又笑着说:“我听闻殿试当日,秦公子的两个小厮被人殴打,是什么人?需要我帮忙吗?” “这件事京城内也传遍了吗?” “恰巧传到了我的耳中。” 秦復佯装沉思了几秒,一脸诚恳地问:“我若请齐兄帮忙,齐兄一定会帮吗?” 齐项义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 秦復一笑,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回头朝街口望去。 街口锣鼓开道,锦旗高举,喜炮雷鸣,百姓前簇后拥,欢叫之声嘈杂。 领头的金鞍宝马上,端坐一身状元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及而立,五官周正,抱拳回应街道两边恭贺的人。 状元后面并列的是榜眼和探花张玉弛。 二人均是一身进士服,头戴进士帽,上面都插着花。榜眼年纪与状元差不多,也是个容貌不错的年轻人。 与探花郎相比,年纪都大了点,颜值和身姿也不及探花郎,所以三人中朝探花郎扔鲜花的姑娘最多。探花郎的马上、身上都是花瓣。 秦復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到有人喊:“吾家小女已长成,探花郎到我家喝两盅?” 这种抢女婿的倒是常见。 这时他又听到有姑娘喊:“探花郎,你瞧奴家可以为你做羹汤吗?” 呃……古代姑娘说话也这么直白的吗? 紧接着听到一句:“探花郎缺个暖床的吗?” 秦復:耳朵地震。 太疯狂了! 自己身处什么时代? 他顺着声音去寻找,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当众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寻找一圈没有寻到那个说话的姑娘,却注意到斜对角茶楼二楼楼台处站着一位头戴帷帽的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婢女。 姑娘手中拿着一枝花,没有学其他姑娘朝街上三人扔,而是在手中把玩,将花瓣一瓣一瓣揪掉,片片花瓣从楼台上飘落。 这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状元三人已经到了茶楼下,秦復收回目光,跟着街上疯狂的姑娘学起来。朝街道上的张玉弛大喊:“探花郎,你要媳妇不要?我把我师妹介绍给你,年方二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美心善,能打能算。” 张玉弛听出秦復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笑着挥手,冲他道:“休想占我便宜!” 街上听到他大叫的姑娘,此时转头朝他扔花,却不是爱慕,而是用鲜花来打他。 “小小年纪不学好,探花郎才瞧不上你师妹!” 秦復再次冲张玉弛问:“探花郎瞧上谁了?” 张玉弛没回答,挥手给他作别,打马朝前去。 街上姑娘却跟着追过去。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远,街道上铺了一层爆竹和鲜花。 秦復准备转回身时,见到斜对角楼台上的姑娘还站在那儿,手中的花已经被揪得只剩光秃秃的花蕊。她此时的目光不是望向街道上远去的队伍,而是望向他这边。 秦復回头看了眼齐项义和居钟。 是瞧上他们了? 他借口和齐项义换个位置,让斜对角的姑娘能看到齐项义正脸,将他看得仔细些。 换完之后,他朝对面姑娘望去,心道:不谢哈! 却不想斜对角的姑娘却转身走进楼中。 换错人了? 对方看上的是居钟? 这事弄的! 齐项义也注意到斜对面的姑娘,他并不知秦復心思,只当是秦復与那姑娘认识,故意躲着对方。 他又给秦復续了杯茶,一副老成的口气笑着说:“秦公子,姑娘家多痴心,她们闹脾气就是因为关心不够,说两句好话哄哄就好了。” 秦復:嗯?你这意思,我和你换位置是多管闲事? 你这是故意晾着人家姑娘呢?然后想着回去说两句软话将人哄乖了? 你还挺会玩儿,没看出来。 难怪人家姑娘把花都揪秃了,姑娘是想薅秃你吧? 他敷衍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还是齐兄经验丰富,受教了。” 齐项义朝斜对面茶楼看了眼,既然明白了,我也就不耽搁你好事了。 他笑道:“我先告辞了。”起身和居钟离开。 秦復也回头看一眼斜对面,你这就回去哄未来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