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塌上拽下来扔在地上,控制着力量在她后背,手臂,腿部砸去。一拳接着一拳,长洲没哭,他自己倒哭了。 草野觉得差不多时停下,长洲歇了很久,虚弱无比的开口,"你看一下行不行,不行再补。"草野颤抖的卷起她的袖子,上面已经有了渗血的痕迹。他哑声道:"够了姑娘,我去叫妈妈。" 云昭跑进来,看到长洲躺在地上哭,和荻花一起给她沐浴换了衣裳才又重新扶到塌上。云昭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心痛不已,等长洲睡下后又听了荻花的话不管天色多晚跑去徐府。 云昭是徐府的老人,没有谁不知道,她来了立马给她开门。云昭直接跑去徐守正的院里哭诉,在院里大叫着救命。 徐守正与高峦若互相搀扶着出来,云昭跪着上前抱住高峦若的腿哭喊,"老夫人,谭回风不是人,姑娘刚好两天就来要地契。姑娘不肯给,他拳打脚踢,还想掐死姑娘,是二哥儿留下的人救下才躲过一劫。" 徐守正听了这话,派人把徐敛之和徐棠观叫醒,一起去了谭府。长洲半夜起了热,这会儿是荻花守着。徐家人来的时候,大夫刚下去。徐守正拨开长洲的衣领果然见了被掐的痕迹,云昭掀开长洲的衣袖让众人看她的手臂,"真是拳打脚踢,奴婢没有说谎!腿上背上也都是!" 徐守正带着众人退下,让徐棠观去看。徐棠观把长洲身上全看了一遍,出门说不出话,只点头。 徐守正气得说不出话,后退两头大喘气怒喝,"我要杀了他!今日一定要杀了他!" 他拔出长洲房里的剑,径直冲向谭回风的院子。徐敛之让徐棠观跟上拦住徐守正,自己带着人去报官。 已是大半夜,谭府鸡飞狗跳吵吵闹闹,马蹄声一直不停。冯士临与徐天白回来时,正巧看到谭回风被带走,徐守正提着剑在后面毫无风度大骂。 两人下马,徐棠观将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冯士临只听到长洲被打就跑了。 来到房中着急的看了长洲,荻花还在一旁立着。冯士临检查过长洲身体后又问了一些细节,荻花把长洲提前交待好的说辞告诉了冯士临。 冯士临并没有猜出这是长洲用的苦肉计,只觉得谭回风禽兽不如。 因为谭回风是官员,虽证据确凿案件还是交给大理寺审。 长洲第二天早晨刚醒,大理寺就派了人来看情况,两个老婆子将长洲身上的痕迹都看清楚后让她准备好下午去一趟大理寺,再把情况说明。 长洲点头,用了午饭果然有人来接。徐棠观抱上长洲进马车,轮椅放在后面的马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到了大理寺门口夏向荣已经在等。 草野拎着轮椅走在前面,徐棠观抱着长洲出来。夏向荣看清长洲的脸,心里情绪翻涌,她果然就是谭家二姑娘。 只不过她看上去更加不好,脸色苍白,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斗篷,很是畏冷的样子。 大理寺门口有台阶,草野把轮椅放上,徐棠观把长洲放下后推着她走。大理寺高阶官员都到了,还有几位当事人,谭回风跪着,长洲坐着。 今日主要讲的是谭回风为了钱财殴打亲女,人证物证都有,不管谭回风怎么辩解,很快这件事就确定下来谭回风罪无可恕。 可长洲不会满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