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的书信很多,其中还有陈渡以写的,有三十多年了吧,全都保存完好。根据信的内容来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陈渡以送的。 长洲苦笑开口,"这次你母亲又该大哭一场了。" 冯士临心里苦涩,也知道这些东西会让母亲伤心,但还是决定听长洲的话,把东西送去给了陈渡以。 陈渡以果然大闹,生了一场大病。长洲与冯士临陪着她,两日后冯之渐快马加鞭赶回来,衣带不解的照顾着陈渡以。 冯之渐看到陈渡以手中的信并没有表现出不解与震惊,反而都替她收好了。长洲立马明白,他是知道陈渡以和徐行的事儿的。 陈渡以醒来已是四天后,看见冯之渐回来又抱着他崩溃大哭。冯之渐好不容易把她劝下来,又把冯士临叫走。 冯士临送长洲回去的路上魂不守舍,叫了几次都没反应。长洲想他不想说就算了,便闭着眼睛假寐。长洲沐浴后躺下,冯士临熟门熟路打开她房里的柜子打地铺。 既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陪伴一下也不是不行。长洲躺着不说话,冯士临憋了许久才郁闷开口,"我不是娘亲生的,我亲生娘死了,她是我养母。" 长洲不解:"你为这个难过吗?" "不是。"冯士临爬起来躺在她旁边和她脸对脸,"我不知道以后如何与她相处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我亲娘。" 长洲捧住他的脸,"你怎么能不知道,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养母也是母,她二十四年怎么对你的?" 冯士临覆上她的手,恍然大悟后脸红,要回到自己的地铺。长洲把脸埋在他胸膛,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冯士临轻轻拥住长洲,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今日已十分逾矩,冯士临在心里痛骂自己不是君子,虽然已经是未过门的妻子,但像这样揽着真是太不应该,他在心里保证下次绝不敢再犯。 第二日荻花进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给长洲梳洗,距离谭回风上任已经半年过去了,他也该去做些正事儿。 荻花等冯士临走了才敢和长洲说话,开口就是劝诫:"姑娘下次别留冯公子过夜了吧,让人知道总是不好。" "没事儿。"长洲安慰她,"大多数人知道这件事儿只会感慨他冯士临情深义重,又觉得我可怜而已,别的不会有。" 荻花听了也有道理,不再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