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我哪里说错了吗?我可以道歉的。"长洲想可别是戳到她痛处,"你别不说话,你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改正。" "我没有生气。"章琦言叹口气,"你不必多心,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哥哥特别好。我只是刚才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长洲好奇,让她说来听听。 章琦言也想看看长洲知不知道这事,更好奇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缓缓开口,"我发现你并不是个貌美的人,顶多只是清秀罢了。反倒是你姐姐长得很是貌美,日后你们站在一起,旁人都会更在意她。" 长洲拍手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稀奇的发现也值得你拿出来说,皮相是女子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倘若有人因为不够貌美无视我或者轻视我,那是我的福气。" 章琦言从没听过这种观点,试图说服她,"可是女子貌美却是能得到许多好处,旁人也会多善待她。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你姐姐可比你受欢迎多了。" 长洲依旧笑个不停,她倒在谭揽月身上直抖,"我为何要气,因为貌美得到人相助是什么好事吗?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没有明码标价的东西。再者如你所说,姐姐受欢迎我就要生气的话,那我活该不受欢迎,不受别人待见。" 章琦言不依不饶,"不管你心里如何想,你姐姐就是比你光彩照人。" 长洲握住谭揽月的手深情道:"那姐姐的光彩可一定要继续照着我,我不是美人,可身旁有美人相伴,这难道不是我的福气吗?" 章琦言觉得没意思了,这人是真不在乎自己如何被姐姐压一头,但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过去,硬着头皮还是说了一句,"世间男子都喜欢貌美之物,若你以后母亲给你说的夫婿看上了你姐姐而看不上你,你该如何?这就是你貌不如人的最坏结果。" 她气得有些上头,不过脑子的又说:"你姐姐只是现在是你姐姐而已,你们再亲密也有分开那天,她和她母亲才是永远不会分开的。她母亲不会离开她父亲,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你们亲密罢了。" 好脾气的谭揽月脸色变了,徐棠观表面不显,但心里觉得这人无理取闹有些不喜。 长洲拉住站起身的谭揽月,把她按在座位上。觉得章琦言这人真的挺有意思,但也不生气,她不需要思考,直截了当的回答她,"首先,姐姐貌美但不是物品,就算我们在玩闹你也不可言语轻贱她,你得给姐姐赔不是,还要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章琦言自知失言,有些惶恐的起身赔罪。 谭揽月冷面不回应。 "再者,若我的夫婿因为我貌不如人舍我而去,那我也不会气愤,我只会庆幸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这样的夫婿不要也罢!" "最后,你所说的最坏结果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在乎的不是一个夫婿,而是我的家人,凡事未侵害到我家人,都算不得什么。" "这么说吧,倘若我娘与我父亲和离,婉娘会收拾好包袱等我母亲和她一起走。姐姐呢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从此以后就改姓徐。" "然后嘛。"长洲眼睛咕噜噜的转,狡黠一笑开口,"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你被捉弄的次数多了突然碰到别人家里的姊妹友好相处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平在作祟而已。" 徐棠观低头吃完最后一口饭,见长洲和谭揽月都不吃,又把她们的盘子拿过来全倒自己盘里,"都不吃,那给我吃,不可浪费不可浪费。" 章琦言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上,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很不应当的话,勉为其难调整好表情惴惴不安低头用筷子扒饭不敢再看人。 长洲从徐棠观碗里抢,抢了递给谭揽月,然后自己接着抢。 褚长鳞用完饭了,垂眸看着章琦言。她虽然也生气挑拨别人关系的人,但听过她府上的传言,还是觉得她有些过于可怜,想法一时歪了也情有可原。 众人用完饭交了盘子就往学堂走,长洲与谭揽月彼此依靠着睡了一会儿免得待会上课没有精神。 长洲轻声问:"姐姐,你说我们吃饱就困,别是有什么病吧。" 谭揽月冷淡开口,"能有什么病?咱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过得太好罢了。" 长洲一想也对,在家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又问谭揽月,"你想学马吗?" 谭揽月不想睡了,直起身来,长洲被她带得也直起身,"干嘛呀?不睡吗?" "咱们骑马,母亲会同意吗?"谭揽月有些担心的开口。 "现在肯定是不同意的,咱们都没马腿高。"长洲认真回答她,"不过以后要学她又怎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