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们是相识的,她名字太晚所以进得晚,不是故意挤你的。" 那姑娘又低低骂了一句:"怎么不早说!"便不再说话。 徐棠观嬉皮笑脸捏长洲手上软肉,长洲心里祈祷那个姑娘别再生气。 学童们战立着,学官终于不再念名字。老师从台上下来给学童整理衣冠,他说:"先正衣冠,再做学问。" 整理好衣冠,老师带着学生先拜孔子为师,又拜了自己。拜完师便要交束脩,长洲两人合拎一份,徐棠观拎了两份。被挤的那个姑娘费力的拖着一份,谭揽月伸手与她合拎。徐棠观走在前面示意学官三人是一起的,后面还有一份。 谭揽月和长洲把一份放到案边,又帮那姑娘。 三人站在边上等着净手净心,那个姑娘原地踌躇一会儿,也跟了过来。 "你怎跟过来了?"徐棠观不解。 "我本来就是跟着她们俩的,后来的是你。"姑娘毫不在意应答。 徐棠观挠挠头说不出话。 谭揽月忙解围,"我们四人一起也好,母亲说学里是四人坐在一起,我们这不就齐了吗?" 长洲点头,还是不说话。 谭揽月附上她耳边安慰她,"杳杳你别这么紧张,这有什么呀,只是人多了些而已。" 长洲虽然开朗,但也有个缺点。那就是新密闭环境中不认识的人太多了,人会变得局促,变得特别不机灵。 徐棠观挨在她旁边让她靠着,从一开始就捏她身体安抚着她。 长洲勉强笑笑。 有人端了许多水盆进来,几人将手放入正反各洗一次然后擦干。 老师拿着毛笔过来,依次给几人眉心点上红点,这叫朱砂开智。意为目明心亮,也为学生日后学习一点就通。 点完朱砂,老师教授学生写第一个字,这一环节被称作"描红开笔"。 "你们有人已学会写字,想写什么便写吧。不会写字的就照着我的来。" 老师写的是"人"。 徐棠观也会简单几个字,写下了"刀"。 谭揽月写了自己名字。 长洲写"徐行"。 那位姑娘写的"休明"。 徐棠观东张西望,指着那姑娘写得低声问,"你叫休明?哪家的?" 那姑娘轻嗤一声,"傻瓜,‘休明’乃美善而光明的意思。" 徐棠观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问人名字应该先报上名来,你先说。" "徐棠观。" "将军府那个?" "是。" "我是褚家的,叫长鳞。‘修鲲解长鳞,鹏起片云飞’的长鳞。" 谭揽月也介绍自己:"我叫谭揽月。" 长洲:"……" 她叫什么名字? 她忘记问自己大名叫什么了。 褚长鳞盯着她,她无奈开口,"谭二……" "你的名字……"褚长鳞一言难尽看着她,"好特别哦。" 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