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没一样不好的,不光好,还很有趣。 "我想要这个可以吗?"长洲看上了一块形状不怎么样的玉石原料。 "啊?就这个吗?这只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而已,既不精巧也没有雕琢过。"冯士临不解。 长洲笑意涌上眼眸,学着自己看到过的学生摇头念书的模样,"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夫玉生于山,制则破焉。并非是雕琢过后就会变得不珍贵,而是玉石的本质就不完整了。" 冯士临仿佛终于抓到她把柄一般得意激动道:"你还说你一字不识,你方才说的这句是《战国策》中的颜斶说齐王篇,我才不会信你说的不识字。" 长洲看着他觉得太奇怪了,这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激动的。 "我说我不识字是因为我会听和说,不会看和写呀,这不就和不识字一样吗?" 冯士临一听又觉得很有道理,收敛了得意,假装咳嗽了几声又让她再多选几样东西,拿块破石头回去真有些跌面子,又想着给她多一些好东西,让她忘记刚才自己的失态。 陈渡以看着儿子糗样连忙用帕子捂住唇角默笑。 "盛情难却呀。"长洲拿起一个槲栋,问冯士临:"这个可以给我吗?" 冯士临看到长洲拿起槲栋,未开口脸已经先红了,那是他用青白和田玉的边角料上学时随手雕刻的一个小东西,雕刻功夫并不算好,模样也不算好,只是晶莹剔透也有些乐趣才留了下来。 他不敢看长洲的眼睛,又劝:"给你给你,再选几个,你选的都是些什么坏东西!" "你可真是太好了,给了我两样还要劝我再选,那再要最后一个吧,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拿。"长洲拿起一个同样是绿色的岫玉双面雕刻的小鱼牌,和成人的两个大拇指盖一般大小。 冯士临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他猛的抬起脸看向长洲。 长洲被吓了一跳,"你生气啦!那我不要这个,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给你!"冯士临把长洲放回去的鱼牌重重塞进长洲手里:"我怎会生你的气?" 长洲欢呼雀跃,"那太好了,我是真挺想要这个的。" 冯士临认真问她:"你为什么喜欢这个鱼牌和槲栋?" 这两都是他上学的时候雕刻的,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根本没想过长洲能在这么多好东西里面挑中这两个自己做的玩意儿。 "因为它们是亮晶晶的绿色,而且很小巧,我特别喜欢。"长洲拿着鱼牌对准阳光盯着,对冯士临示意,"你看,是不是能看到阳光穿过郁郁葱葱树林的模样。" 冯士临学她模样看鱼牌,恍然明白她的意思:"像,所以这就是你喜欢绿色的原因吗?" "是啊,我觉得绿色就是蓬勃的生命力。"长洲笑逐颜开的又拿起另一个槲栋对着阳光。 冯士临见她的喜欢不似作伪,眼神真诚,心里窃喜,自己随便做的竟然能让她这么喜欢。 陈渡以看着两个孩子之间气氛融洽,冯士临还拉着长洲一一讲着他那些东西怎么来的,欢声笑语中一个时辰过去了,雨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