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反思本国之短处,世间有着如此优秀的国家,有着许多值得我们西蓟去学习的,殿下方才想的便是与这东边诸国交好,正如贵国的一句话‘择善从之,择不善则改之’。” 听得最后这句话,百里疑白了一眼,觉得那句“贵国”格外刺耳。 张纪的说辞合情合理,得到了在场众人的支持。 君弈眸中的寒光消逝,犹如还剑入鞘,目光恢复了以往的漠然,他幽幽道:“择善从之,择不善则改之。这话倒是没错。”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不让我把话说完?”百里疑低声斥道,非常不满张纪的自作主张。 百里盈瞪了他一眼,“让你把话说完?你话没说完都这样了,说完了那还得了?你打算告诉他你的雄心壮志是踏平整个宁国?你下一步对准的是界州?” 说实在,这话已经说轻了,所幸今日过来的不是宁国的太子,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收尾,如今还不是时候,时机还未到,不能打草惊蛇。 “他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呢?我是太子,他是什么?他能代表宁国吗?就算能代表,我又会怕他?”百里疑回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替他说话了,敢情你是看上他了,你和我说,我把他绑过来给你。” 百里盈气笑道:“什么叫做我看上他?你自己不痛快就要拉我下水,把无须有的事栽在我头上,这样你就痛快了吗?你这是西蓟太子该有的度量吗?” 百里疑依旧不服,听得那句“西蓟太子的度量”也只得闭嘴,再说下去似乎证明了他没有度量。 百里盈提醒道:“以后,你在他面前说话小心一点,我觉得他有点危险,不太好惹。” 一直沉默着的张纪也开了口:“公主此话说得不错,只不过不止是面对陵王,面对任何人届时如此,言多必失,还望殿下记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