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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隐(一)(1 / 3)


翌日清晨,范淮恩便离开了俞世清的住处,俞世清挽留,被范淮恩婉拒。如此,俞世清只得作罢,让贺祝准备些贴身衣服被褥给范淮恩送去,另嘱咐说春闱后开讲时须来帮忙,范淮恩一一应允。

范淮恩走后,俞世清心神不宁,总觉得范淮恩此次前来并非叙旧这么简单,将他们间的谈话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越想越是不对劲,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想不到的,范淮恩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今日俞世清起来得比较早,自然有时间用早膳,贺祝端上早饭,笑着说:“话说回来,若不是听范公子一说,我还真没注意到那铜人的表情。”

“铜人?”俞世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漏刻的铜人。”贺祝望向漏刻,水自上而下地流淌着,铜人一动不动地接着,脸上笑脸盈盈,“以前便听说工匠巧夺天工,可以将铜人的表情刻画得栩栩如生,从前还不信,如今看来这世上的能工巧匠果真技艺高超。”

“淮恩心细如尘、见微知著,自然能看出来。”俞世清丝毫不惊讶,淮恩素来能够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事情。

俞世清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与淮恩相识多年,除去谈论经典,淮恩从未如此健谈。

以前也曾经有过这种时刻,俞世清在沧州讲学,逐一询问学生,前面的学生用各种手段把题目传给后面的学生。记得淮恩便是以院子里的流水为暗号告知于他学生交头接耳。

漏刻上也有倾泻的流水,恰似当年。

他不联想也不行。

好端端地又是猜题,又是漏刻,甚至说出了“确保春闱进行”这样的话。

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方向——泄题。

若是假的,谣言从何而来?

若是真的,泄题是谁所为?

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且不惊动任何人。

如果真的泄题,必须有应对之法,否则便是覆水难收。

一念至此,俞世清霍然起身,恐隔墙有耳,到一旁的书桌上拿起毛笔书写,将纸张递给贺祝。贺祝看完不由一震,他知道这上面的事不能告知于他人,随后即刻将纸条拿去蜡烛处烧毁,与俞世清对视后,匆匆离去。

俞世清叹了口气,望着满天的云卷云舒,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觉得眼前的景象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暂时的宁静,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何等的狂风暴雨。焉尤的使者这些天也来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此次的春闱顺利进行,断不能有任何闪失!

冬雪融化,林济世夫妇外出采药,林霁月又去复诊,悬壶堂中只剩下了长泱一人。

一大早便只来了一个客人,那人名叫葛原道,是个商人,外出时不慎被蝎子蜇伤,只是轻轻一碰,原以为过几日便没事,何曾想被蛰的右腿一日比一日臃肿,十日后整个右腿已无法行走,臃肿不堪、红里透紫,骇人听闻。跑遍了整座京城都寻不到能医治的医师,看了无数医师,医师们都说若想活命只能截肢,否则祸及性命。他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的右腿终究是不保,到悬壶堂招牌前,打算准备截肢,谁料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长泱仔细地瞧了一遍伤口,叹道:“幸好未伤及内里,如果迟点再过来就不能治了。”

葛原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的可以治吗?我不必截肢了?”

“能治。”长泱看出了葛原道目光中的不信任,“毒素虽强,所幸你所沾染的不多,若想彻底解毒还需要一段时间。”

葛原道半信半疑,可实在不愿截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现状已不能再糟,他想即便右腿再也不能走路,留着总比截去的要好,他从未想过能够彻底根治。

长泱先处理伤口,取出毒素后,便是按时敷药,按药方用药,忌口,隔一段时间过来复查。

一年后,葛原道的右腿竟不可思议地康复了,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他喜出望外,今日又来复查,长泱检查过后,说:“以后你不必再过来了。”

听得这梦寐以求的话语,葛原道感到惆怅,看着长泱手里的药膏,好奇问,“这也是医师您亲自做的药膏吗?”

长泱点了点头。

那是她为了解蝎毒配的药膏,针对葛原道的用药习惯对药方做了些调整。

“您给我配的药膏真好!我拿了您的方子再去找人配置,也配不出相同的药膏来。”葛原道笑道,自从长泱解了他的毒,他对长泱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声音:“长姑娘!长姑娘!”

长泱起身,问:“怎么了?”

“外面、外面,睡着一个人!”那人一面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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