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黑衣男子,身后半步距离站着位姑娘,生得娇艳多姿楚楚动人,根本不是什么粗手粗脚的丑陋农妇。 王述不屑地看了一眼齐四,心中嘲笑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舟舟提前问过了,洛听风说这些人比上一批弱,能打。 齐四摔得惨烈,无人敢轻举妄动。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舟舟搬起一条板凳,费力往余钱方向扔,“买个书都能遇上这样晦气的事,店都给你砸烂。” 余钱盯着躺在地上安详沉睡的板凳,又看了一眼扬起拳头毫无威慑力的舟舟,悟了,这是闹事之前想把他摘出去!余钱往后一倒,叫声比谁都大:“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不要砸我的店啊,快住手!住手!” 几声号啕吓跑附近所有人,王述根本不把余钱放在心上,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状元楼缺货是因为店被砸,书页残缺破损,不少纸张上面沾了飞溅的墨和血。那日进店的有两位,一男一女,砸店的是个江湖男子,举止暴虐。可当他继续追问,那些兄弟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往下说,还让他也瞒着,务必不要让此事闹大。 王述猜测他们害怕传出去被东家责罚,可他不怕,他早看韩仁那只笑面虎不顺眼,老东西仗着年纪大才当上掌柜,那位置早该换他来坐。 王述看出洛听风不好招惹,心道绝对不能正面与他起冲突,但如果他把书坊被砸的事告诉东家,东家不仅会罚韩仁,肯定还会下令捉拿闹事之人。他垂涎地看着舟舟,只要解决洛听风,他肯定能把人搞到手。 “抱歉。”王述努力做出一副诚恳的模样,“是我兄弟出言不逊在先,冒犯了您身后这位姑娘,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还请您行个方便。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闹起来对大家都不好。” …… “白钰,你走慢些。” 乌蜀快步跟在白钰和江篱身后,又一次发出质疑。 “江篱姑娘,你现在过去,待会儿见了面,怎样证明她是你们郡主?” “她失忆了,世上之人千千万万,找个面容相似的不难,你说她是郡主,万一是别人假冒的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江篱姑娘……” “闭嘴。”江篱不耐烦道,“你是不是有病。” 乌蜀神情激愤:“我是好心,你怎么能骂人。” 白钰停住脚步:“到了,余记书铺。” 江篱朝他所指看去,正好撞见齐四团成球滚到大街上的场景,同样认出了人群之中的洛听风,江篱对他们之间的争执不感兴趣,她目光一凝看见舟舟,只见她家郡主提起板凳丢向店内一个年轻人,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买个书都能遇上这样晦气的事,店都给你砸烂。” 砸店?什么砸店? 懂了,郡主要砸店。 江篱领命,穿越人群飞身上前,抬腿是一脚! 轰! 舟舟茫然地看着倒地柜台,被踹的部分已经烂了,都说本朝崇文,可她一路没见过几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或者闺秀,相反,身边时不时冒出几个粗蛮无礼、欺凌弱小的恶徒。眼前这位又是哪路豪杰? 洛听风目光转移,王述等人趁着骚乱,架起齐四就跑。 余钱抱着头,这回是真的撕心裂肺:“不——” 江篱冷面朝他走来,郡主刚才说了,要连他一起揍。 江篱单手拾起落在脚下的木凳,高高举起。 “等一下。”舟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江篱衣角,直言问道,“你和他认识?” 江篱答:“不认识。” “你和外面那群人认识?” “也不认识。” 舟舟心说无冤无仇,怎么突然闯进来砸店,真是不讲道理。舟舟试图和她讲理:“都不认识,那就不要打了吧。” 江篱疑惑。 “他腿都断了,禁不住打的。”舟舟不确定江篱会不会迁怒自己,保命为上,她往地上一坐,赖道,“我腿一样不好,也不要打我。” 江篱有满天疑惑。 舟舟耐心道:“你要是实在生气,砸东西可以,别打人,行不行?” 乌蜀看出江篱表情凝滞,明显被舟舟异常行为震撼住了,他激动道:“我就说她有问题,你们都觉得我多想,现在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是不是!” 就算失忆,哪家郡主会随便砸人店? 天可怜见,乌蜀觉得自己清白了,他没病!乌蜀兴冲冲凑上前,弯腰打量舟舟,心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