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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期到了(2 / 3)


来。

“姑娘,我进来啦。”

花似雪忙抬手抹了把泪,匆忙转进屏风后。

门扉“呀”一声开了,梦蝶将托盘置在桌上,瞧见三只在桌上打滚的小猫,双手撑在膝上,头顶冒出一串粉色的爱心:

“好机灵的小不点,是姑娘在街上捡回来的吗?”

她家姑娘最喜欢在街上捡小动物。

“嗯。”花似雪低低应声。

梦蝶转过身,看着六扇开合山水屏风发呆,她总觉得姑娘今日有些奇怪。

“姑娘,梦蝶帮你搓背吧。”说着往屏风走去。

“不用,我自个儿洗。”顿了顿,她接着道:“我今儿有些累,想早些歇下,你也回去歇着吧。”

梦蝶还想说什么,听她催促道:“快去!”

梦蝶只得走。

走到门外时,她听见一声极其短促的哽咽声,她心下一沉,更加确定姑娘心中有事,瞧她的模样,不是好事。

浴桶中热气氤氲。

花似雪解下衣衫,光滑纤细的腿没入水中,一阵暖意顿时从脚底腾来,她背靠浴桶,只露出洁白的双肩,黑发贴在精致的锁骨上,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她迷迷糊糊在热水中泡了会,迷迷糊糊换上折放在托盘里干净柔软的中衣,迷迷糊糊走出浴桶,迷迷糊糊上了榻。

一袭黑如缎子的头发半湿着。

她放下挂在银钩上的流苏床帐,盖好苏绣锦被,侧身而睡。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落,滑过鼻梁和脸颊,洇湿了枕头。

昔日,娘曾告诉她:“世上男子多精明狡猾,不似女子擅于奉献。若一个男人对你极好,你就要当心了,他多半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彼时不解,此时解了。

原来裴小公子从帮她解围到接近她,只是他的一场消遣,他图她的身子!

不知哭了多久,手帕湿得能扭出水来,她正欲起身换一块干净的帕子,忽听有人推门而入,她忙侧身躺下,将湿帕塞在枕下,闭眼假寐。

天青色兰花纹床帘被人掀起,她感受到那人在床沿边坐下,轻声问她:“今儿去哪了,恁晚才回来?”

花似雪不说话,假意熟睡。

这女人正是花似雪的娘,楼里年轻一辈的女子们都称她为花姨。

她虽已年过三十,皮肤依旧保养得光滑,胸膛依饱满□□,小腹依旧平坦。

她从十二岁起就开始吃苦,若是你知道她这双纤纤细手曾在狗嘴里抢过包子,曾在冰雪下挖过食物,你就不得不佩服她。

她看一眼桌上冷下的姜汤,唤了梦蝶进来,去厨房里再盛一碗。

梦蝶担忧地往床边看一眼,端着碗去了,很快又回来。

梦蝶端着冒热气的碗侯在床边,女人伸手轻轻拍锦被:“淋了雨,头发又不仔细绞干,当心老了头疼。快些起来,喝口姜汤再睡。”

花似雪闭着眼,还是不说话,只是方才哭劲未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娘伸手去掰她的肩,她就把肩朝前倾,不让她掰。

她娘站起,倾身去看她,她就伸手挡住脸,不让她看。

“你今日是怎的了?谁了惹你心烦?”

花似雪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想躺在榻上哭睡过去,等明儿起来或许就好些了。

但她晓得,若是今晚不和娘说清楚,娘定不会离开,她连一刻冷静的机会也没有。

她索性从榻上翻起身来,低垂着眸子,沙哑着嗓子对她娘说:“娘,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住在这里生活了。”

她娘愣了一下,摸摸她的头,脱口道:“别想一出是一出了,把汤喝了,好生睡一觉。”

花似雪低低咆哮:“我真不想住在这里了,娘,我求你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堂堂正正地过日子吧!”

她娘蹙眉,训道:“你今日怎的这般不听话?什么叫堂堂正正,难道娘不堂堂正正,难道你觉得娘很下贱?我们的生活很下贱?”

花似雪猛然抬起头:“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她哽咽一声:“我只是不想住在这里了,一点都不想!”

她娘忽地起身,不慎撞到梦蝶,梦蝶手一抖,姜汤洒在她的手上,还好汤是温的,并不烫手。

梦蝶将碗置着上,掏出帕子擦干净手上姜汤,接到花姨眼神示意,遂快步行至门前,将门闭上。

若是花似雪那句“堂堂正正做人”被其他人听见,会得罪许多人。

她们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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