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血煞魔功,你们知道的那些修炼魔功的人,都是偷学了我门至高无上的心法、但是天赋又不够、只能利用一些歪门邪道之法佐以我门心法、用以堆积自己的内力的阴险小人。 我门正统心法,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血液的滋养。 这一点,落日峡谷的慕容公子可以为我作证。要是他的影响力还不够的话,我也随时欢迎其他武林人士的监督和见证。 对了,爹爹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个偷学了我门不正统心法的魔头,还是被我亲手击毙的呢。” 楚褶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楚恬早就交代过了,让组织的人帮忙拦截了圆月山庄和丰阳派在这几天里会收到的飞鸽传书。 本来天上飞的小家伙,不可能每只都被他们盯住并拦截下来。 但谁让这些天组织的人就差没住进圆月山庄里了呢?只要在固定的几个地方盯梢,拦截传信就成了一件不是不可为之的事情。 再有楚褶和杜雪这些天里精力不足,山庄人手减员、事务混乱,竟然真的叫他们给拦住了。 这种消息吧,虽然传到楚褶手里了,楚恬也有自信,能让自己的敌人跑不掉。 但是没传到他们的手上的话,效果这不就出来了吗? 楚褶对楚恬的实力全无了解,她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消耗就把人给拿下了。 除此之外,听了楚恬的那番话以后,楚褶的表情——复杂得在场的人简直难以形容! 她话里透露出的至高无上的心法、神秘的门派、她的天赋、她击杀魔头的声名和威望……因为她是完全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的,所以她的每一分机遇,都是令他们加倍眼红的存在;她的每一分声名和威望,都会伴随着他们的恶毒、愚蠢、没有远见…… 楚褶几乎已经可以看见以后,他的名声、他年轻时候拼了命攒下的赫赫威名;他用自己的婚姻、自己的青春、自己最美好、壮硕的时间和身体努力经营起来的一切……它们——全都会被毁掉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为他没有善待这个女儿吗?明明偌大的圆月山庄不缺她一口饭吃的啊! 可是除了后悔以外,更多的还是愤怒和不甘心! 他怎么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呢?这样的一个下贱的、连亲生父亲都嫌恶的贱女人,凭什么能拥有这样的机遇呢? 于是他先是愤怒地、无法自控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在周围一众弟子的拥护搀扶和关心下,他近乎是失去理智地掀开了眼前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 等周围的弟子全都被他挥退开以后,他才直面楚恬,然后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相信了吗? 你这个丧心病狂、欺姐杀父的妖女!我真后悔!没有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你!” 说实在的,哪怕楚恬曾对他有过一丝父爱的渴望或者是童年生活的阴影,楚褶的这一番话,绝对能让她在这个令人心情欢畅的复仇之机,仍旧心生不愉。 可惜了,他这副丧家之犬的姿态,只能给她带来十足的愉悦感好吗? 而且…… 楚恬今天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微妙的、可以被称作是邪恶的笑容,“是吗?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却和父亲您持有不一样的看法呢?” 不知道为什么,双手都无法再用剑、自觉自己现在已经无懈可击、没什么事情能再让自己崩溃的楚褶,他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了几多不好的预感。 在这样的预感浮现的当口,他听见楚恬说:“这一切错误怎么能够被算在我的头上呢?这不应该都是父亲您——管不住下半身的错吗?” “唉,本来我没想那么着急的——”毕竟这种事情,还可以先拿来精神折磨折磨对方,但是对方的精神好像不太坚韧啊,这么不多会儿就不行了? 为了防止他彻底撑不住,让自己失去诸多奇妙想法实现的可能,楚恬精准地操纵方才从楚褶手上飞出的那把刀,在周围那些丰阳派的弟子再次聚拢到楚褶的身边之前——随意地那么一挥! “啊——”堪称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在圆月山庄的大门口。 “但是既然父亲您都已经开始忏悔了——”就连楚恬紧跟着说出的话,都被彻底地淹没在了并不间断的惨叫声中。 “好吧。”楚恬耸耸肩,决定把舞台让给自己的便宜爹,就让他自由地叫一会儿好了。毕竟是物理阉割呢,受不了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