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见了与羌族部落作战,却士气低落溃不成军的汉兵。 白马羌大豪眼见能活捉抚羌校尉,可以敲汉朝一大笔银钱,不料身后来了个什么迷唐羌大豪。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支羌族部落。 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反正汉军已然战败,他一扯缰绳骑马过去。 远处骑着白马的年轻大豪,黑色披风阵阵飘荡,腰间悬着一柄长剑。 垂下的束发编成了根根整洁的小辫子,光洁的额间斜斜地系着织带。 白马羌大豪见来人所带的族人,远不如自己的多,就没将人放在眼里。 可是一抬眼,才发现更远处的山丘后面,是漫天尘沙和交错的马蹄声。 后面还有更多人!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的猎物!”他镇定地说道。 就算这支羌族部落带了更多人来,他也不能轻易放走到手的羔羊。 辛容不会说羌语,干脆不屑地拔剑,指了指被围困的汉军。 “大人,他说,你休想!” 辛容长剑一指,身边的卫兵展开汉军旗,大喊一声:“我军将士,速速应战!” 后面山丘的部队是假的,是两小队人马在制造马蹄声,和飞扬的沙尘而已。 他们人数比白马羌少太多,必须速战速决。 白马羌大豪见到对面的羌族部落竟然举起汉军旗,又以为山丘后还有更多人。 再回头看看突然间振奋精神怒目而视的汉兵,不甘心地绕道撤了。 辛容身后的羌人目瞪口呆。 他们迷唐羌的大豪,果然是最厉害的。 连唬带吓兵不血刃,就将白马羌逼退了。 辛容下马,赶紧吩咐卫兵中懂医药的,去照顾治疗受伤的汉兵。 看到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水丘辞,她眼中瞬间起了浓郁的雾气。 转身随手拂开侧脸的碎发时,她已经不动声色地擦掉了落下的泪。 得知陇西郡援兵迟迟未到,她命令所有人去金城郡。 未免白马羌察觉端倪反应过来,他们必须立刻启程。 抚羌校尉军帐中,郝军医费了两个时辰,将水丘辞包扎得严严实实。 辛容无法以迷唐羌大豪的身份,单独待在抚羌校尉的军帐中。 只从张司马口中得知,抚羌校尉还活着但昏迷着。 若是没有当时的卫兵及时止血,只怕早已—— 辛容密令一队卫兵暗查白马羌中有没有汉人出入,又令一队卫兵潜入陇西郡查探援兵未到一事。 她自己放出消息,已经带着羌族部落回了蒙峡山。 “辛容,大人——未来——我做不到了——对不起——” 辛容换上女装蒙着面纱,在给郝军医的女儿郝郎中打下手。 “你不知道,这个水丘校尉怕死那个辛校尉了。” “啊?辛校尉?”辛容怔愣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