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在脱衣服…… 起床穿戴好,出了屋门,她就看到了乐东城目无表情的脸。 这——昨晚不仅撕坏了他的衣服。 好像还蒙着面纱要强行亲近来着。 当然,她很清楚,是中药又醉酒,恍惚看错了人。 正人君子,不过如此,乐东城推开了她泼醒了她。 “你这衣服——你先用我的披风遮一下。回去我赔你三套衣服,如何?”辛容小心说道。 “不如何。”乐东城脸上十分满意,还是将手里的披风穿上了。 等回了洛京,他还能和阿容住在一个院子里,房间只隔一道墙。 两日后,辛容在练武场上训练迷唐羌时,见一名卫兵疾步跑来。 军帐里,她沉声问道:“可查出劫掠桑蚕丝的幕后主使了?” “回大人,这些劫匪和羌人都没见过接头人的真面目。不过,他们有人受不住刑,说了一个消息,那接头人去了白马羌。” “白马羌?甸道以西,白水江附近游牧的羌族部落。” “是,大人。只怕那人去白马羌,也是为了挑拨离间。” 辛容在军帐中,命令一队卫兵留下监督锦官署,一队卫兵监察各郡县,一队卫兵继续审问劫掠桑蚕丝的那些人。 军帐中,各卫队长领命离去。 剩下乐东城问道:“那我呢?” “快过年了,你回洛京吧。” “我在锦官城还有要事呢。” “什么事?” “不想说。” “需要多久?” “不太确定。” “发行值百两,本就是前无古人用之,当下无经验可鉴之事。你都砸进去几百两现银了,我相信你后面的计划不会错。但是,你不能跟我说说吗?”辛容无奈地说道。 “你不是相信我不会错。你只是相信我不会白白砸进去几百两现银吧。”乐东城快速说道。 “你前面的计划,我都两个月后才看明白。我哪知道你心中所想,当然是依你的行事做判断。” “反正我要继续留在锦官城。”乐东城坚定地说道。 “行。那定期给我汇报。”辛容点点头说道。 陇西郡还处在一片安宁之中,尚不知白马羌人马已经从白水江启程。 水丘辞带着五千人马,刚刚镇压住烧当羌在边郡中的劫掠,又得烧当羌往陇西方向去了。 烧当羌就是永平元年反叛,让金城郡兵马全军覆没的羌族部落。 即使后来首领及其弟弟都被封了侯,依旧靠劫掠抢夺生存资源。 连着两个月了,河湟地区西羌中,大大小小十多个部落轮番劫掠。 水丘辞作为抚羌校尉,隔日就要出兵一次。 治安式的作战频率,巡察式的镇压范围,已经让绝大多数士兵筋疲力尽。 才隔了两日,又要赶往陇西郡支援。 如此高强度的对战,已然让一部分士兵精神紧绷。 终于在白龙江上游附近,再一次重创了不安分地烧当羌。 士兵们还没喘口气,却被急速赶来的白马羌撞了个正着。 真得没有力气了…… 水丘辞看着神情萎靡眼神困顿的士兵,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陇西郡的府兵,竟然还没赶到协助作战。 战到最后一刻,死也不能被俘,亡也不能放弃。 终究,还是活不过永安七年三月惊蛰吗…… 身上又挨了一刀,水丘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目光渐渐涣散,他只是像木偶一般挥着双刀。 重生一世,还以为能更快平叛乱安天下。 拼尽全力,竟还是让辛容成为众矢之的。 对不起,那夜应该见义勇为的时候,我不该迟了一步。 我想让这世间的恩怨仇恨少一些,少一些,再少一些。 以后不论身在朝堂,还是仗剑天涯,你都能平平安安。 这就是我,期待的未来。 只可惜,无法告诉你了。 “水丘校尉——那边又来了一支羌族部落——” “来与不来,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 …… “川蜀边郡,蒙峡山脉,迷唐羌大豪在此——前方何人?” 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