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担心祖母不回来,反正祖母放心不下她,她在哪祖母就在哪的。 笙儿进了屋里,走到赵长月身边,道:“长禾女郎派身边的使女过来,说她也想去了。” 二房的堂姐两年前嫁到了京城,堂兄的妻子又怀了身孕,没两个月就该临盆了,叔母要照看着,赵长月便没有通知她们。三房倒是通知了,但是云氏和赵长禾最近一直在往齐家跑,便说不去了,现下不知怎么又想去了。 赵长月点了点头。 不过一些姊妹间的龃龉,过去了便过去了,赵长月并不在意,但是赵长禾近些日子因为齐司暮的事情一直躲着她,也不来和祖母请安了,三房叔父虽不是祖母亲生,但赵长禾是她看着长大的孙女,她也是惦念的。如今一起去,想来祖母又能开心不少。 徐子熠和他哥哥徐子虞知道她们要去山院的事情也要跟去,说什么郊外不安全,一定要带上男丁。 反正那处山院很大,赵长月也带着他们去。 算上她和笙儿、祖母和莫姑、赵长禾和她的使女、又带了两名使女,再加上徐子熠兄弟,一共十个人,一共租用了六辆马车,沿着街道一路出了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赵家要举家搬迁了呢。 一路上清风徐徐,路边有些树叶还绿着,有些树叶已经黄了,还有越往山上那道路两旁的红枫,蓝天白云,秋高气爽,简直跟画一样。 赵长月平时不是在家算账本就是去巡铺子,也鲜少出门,偶尔这样出来一次,不仅心中轻快,还感觉身边的一切的鲜活了不少。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单调,小时候祖母将她保护的很好,长大后她又有力自保,没什么人能伤害的了她,所以对于做生意赚钱以外的事情她都不怎么感兴趣,她也喜欢,习惯这样平静顺遂的生活。 喜欢上齐司暮着实是个意外,尽管她一心想着日后自己的归宿就是他了,可她想也无用,天不遂人愿。所以索性她也不想了,重新过回她熟悉的平静的日子,陪着祖母,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下去也很美好。 赵长月掀着车帘看着外面的一片树林,忽然拉了拉笙儿,指着外面道:“快看,好大的蜘网,那大绿蜘蛛吃蛾子呢。” 笙儿抽着手臂捂眼睛,“我不看我不看,我最怕蜘蛛了。” 赵长月嗤笑,“怕什么,蜘蛛招财啊——” 忽然一个绿色的东西从窗子飞了进来,赵长月以为是刚刚看到的小绿,她嘴上说着不怕,却叫的比笙儿还大声。 主仆缩抱到一起,赵长月呜呜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只是一片捏成一团的树叶子。 “徐子熠!” 赵长月探出头刚要叫骂,忽然想到什么,朝着骑在马上吐舌头的徐子熠露出一个假笑,道:“子熠,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这个月的分红没有了哦。” 这句话仿若晴天霹雳,劈的徐子熠立刻哭爹喊娘,“啊啊啊啊啊堂姊,我错了!大美人!赵员外,你原谅我吧!” 赵长月满意的坐回车里,教导笙儿道:“看吧,蛇打七寸,人抓软肋,就没有驯服不了的。” 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闷闷的点了点头。 赵长月顿了顿,道:“你虽聪慧,实际性子却软,要知道,人一但在别人眼中形成固有的印象,便不容易让对方改变对你的态度了。你长嫂的事情我听莫姑说了,她越是刁蛮,就越不该纵着她,你现在攒着的月钱也是你今后的依仗、底气,她闹你就给她,不过是随了她的意,她闹你也闹,她疯你也疯,难道你还怕她真把你赶出家?她说了算吗?一切还有我呢。” “我知道了,谢谢女郎。”笙儿用力点了点头,眼含泪水。 这算教唆吗? 赵长月自嘲的摇摇头。 生意做到赵家这样,仅仅在齐家之下的信阳城第二大商贾。 赵长月打心底可就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儿。 终于在日暮之前到了山院。 山院中住了几家佃农,在他们来住这些日子就暂时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 领头的是个老头儿,也是赵长月之前的一个老掌柜,退下来之后就在这里帮赵长月管着山院,赵长月叫他老田。 她们一行人下了马车,这一路颠簸,赵长月先扶着祖母去房里休息。 老田叫儿子媳妇都过来帮着搬行礼。 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子去帮徐子熠和徐子虞栓马,包着双髻,脸颊像白鼓鼓、软弹弹的包子一样,十分可爱。 徐子虞一副温温柔柔的文士模样,他和徐子熠长相不同,徐子熠随父亲,是大眼睛双眼皮,徐子虞随母亲,是单眼皮,却也十分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