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像是受尽了屈辱。 段文彦眼底有一瞬间的迟疑，她表现出来的无辜不似做假。 难到凶手另有其人？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又会是谁呢？ 他敛眉深思，对待舒婉的态度缓和了几分：“别闹，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 舒婉惨然一笑，摇头落泪：“假的，都是假的，你就是怀疑我是凶手，文彦哥哥，你从信我，那我就只好以死明志！” 气氛正好，她头也不回往外跑去，准备借机演一出大戏。 她在心底盘旋着，不论是车祸还是昏迷进医院都一定能彻底激发他的保护欲。 门把手转动，舒婉瞳孔皱缩，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突然出现。 “舒小姐，何必呢？撒泼打滚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她眼底挂着凉凉的嘲讽。 是姜月？她不是在住院？怎么会来公司？ 段文彦眼底也有一刹那惊诧，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出院了？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段文彦语气里不乏担忧。 舒婉见他这般体贴入微，眼底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该死！这贱人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坏了她的好事！ 她哭唧唧望着段文彦，眼神透露出卑微与祈求。 只可惜段文彦一颗心都挂在姜书睿身上，彻底将她抛之脑后。 倒是姜月，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舒小姐，怎么不闹了？是因为段总不看你表演了？” 段文彦也听到了她的嘲讽，跟着回神看向舒婉，眼底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道叹息。 他也不知，曾几何时，舒婉从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你走吧，就算你不查，我也会查到真凶的，如果不是你，最火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舒婉咬唇，看了眼舒婉又看了眼他，脸上闪过愤恨，冲出了办公室。 她又不是傻子，段文彦对她的态度今非昔比，只要有姜月的地方，她每次都会吃亏！ 等她走后，吵闹声消失，办公室又归于平静。 姜书睿目不斜视，回了自己的办公位。 段文彦一脸担忧跟上：“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来公司？” 姜书睿眼底情绪沉浮，面上不显：“哪有那么娇贵？不过就是饿了两天，吃完东西就好多了。” 她扫了眼舒婉消失的方向，半开玩笑道：“我这不是怕我一走三五天，位置就被人顶替了？” 段文彦一脸无奈，细看之下多了几分宠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面对姜书睿，越来越温柔。 姜书睿只是笑笑，她才不相信男人说鬼话。 连老公都能被抢走，还有什么是抢不走的？ 见她除了面色苍白，确实没什么大碍。 段文彦也就不再阻挠她重新上岗。 二人也恢复了以往的工作模式。 自从经过张特助的系统教学，姜月用苦咖啡捉弄他的办法就不能用了。 她在茶水室制作了杯口味还算正常的咖啡，一推门，就听到了张特助在汇报工作。 “EM公司这个项目，您父亲也在争取，你看，我们还要继续争取吗？” 听到前东家的名字，姜书睿动作一顿，只一下，又恢复如常，送完咖啡回到原位。 段文彦也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指尖轻扣桌面，似是在斟酌。 跟EM的这次合作，段正也在争取，他要是在横插一脚，也着实不合适。 可这次的项目利益巨大，有心人都想分一杯羹，他也不例外。 他迟迟拿不下主意，张特助也在一旁候着。 “不如，让我来试试？”姜书睿最终还是出声了。 她想拿下EM的合同轻而易举，同时还能拉近段文彦对她的信任。 就是不知道，段文彦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张特助眼前一亮：“对啊，姜特助之前可是EM的项目负责人，她肯定很了解EM，有她在，一定能事半功倍。”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去面对曾经那些人了吗？”段文彦担忧不似做假。 他还没有忘记姜书睿为什么离开EM。 她现在真的准备好去面对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同事了吗？ 姜书睿读懂了他的眼神，一笑而过：“怎么？段总是在担心我？还是看不起我的能力？” 能当上EM的项目负责人，她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