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饭,段文彦工作太忙,一时脱不开身,只能先行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里,姜书睿半躺在病床上,时不时发出两声低咳。 她这次是实打实被囚禁两天,长时间未进食,对她早就千疮百孔的胃部更是重击。 她面色苍白,仰躺在病床上。 “叩叩……” 极有节奏性叩门声,她心神一顿,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邵明松那张阴翳诡谲的面孔出现在病床前,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容。 他用欣赏玩具的眼神打量着病床上的女人:“宝贝,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得宠了,我想见你都这么困难,你说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惩罚你。” 他半俯下身子,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姜月盯着他陡然放大的面孔,掀唇解释。 “嘘。”一根手指抵住了她单薄双唇,邵明睿掐住她瘦弱下巴,扬唇:“宝贝,答应我的东西,这么久了还没拿到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眼神陡然阴厉可怖,像是地狱爬出来索命的修罗恶鬼:“嗯?你是不是在耍我!” 姜书睿面不改色,侧眸看他:“没有,段文彦并不让我接触文件,我一直都在找机会,但你也清楚,段文彦心思狡诈,我只能循序渐进。” 她并没有说谎,她虽说当上了总裁特助,但也只是徒有虚名,主要工作还是端茶倒水,离接触重要文件还很远,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邵明松鹰眸紧盯着她,似是想从她表情中窥探出真相。 他想起这段时间搜集出来的情报,眼底墨色浓稠,存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手背附上了姜书睿脸颊:“你现在可是段文彦身边的红人,他为了你,连段老夫人都能顶撞,弄份文件应该很容易吧,宝贝,别让我失望太久,惹恼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邵明松语气难辨喜怒,像是又平静了。 姜书睿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呵,原来在她错过了这么精彩好戏。 只消片刻,她眼底平静木然,颔首:“我知道,毕竟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报复段文彦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是在表忠心,也是真心话。 她很清楚,邵明松就是一条疯狗,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和段文彦同归于尽还是握手言和。 而她心中再怎么厌恶邵明显这条恶狗,也需要利用他的力量完成某些事情。 非必要的情况下,她还不想和他起争执。 “那我等你,别让我等太久。”邵明松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姜书睿盯着他离开背影,眼底风云变幻,最终归于平静。 — 另一边,舒婉屡次碰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怒气冲冲回了颐园。 她快要被这段家祖孙气到吐血。 一夕之间,他们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定是姜月在其中捣鬼! 贱人,她要弄死这贱人! 她满腔恨意无处发泄,一双圆眼赤红着。 一道凉凉嗓音传来:“怎么样?找到证据了吗?” 段老夫人在客厅品茗赏茶,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话说的讽刺。 舒婉脸色变幻莫测,快速压下眼底愤满,低眉顺眼:“奶奶,找证据需要时间。” 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你还不快去找?找不到证据,你回来有什么用?” 舒婉被她说的面色一白,咬着唇瓣不敢出声。 她在段家举步维艰,祖孙都不待见她,长此以往,她又怎么能坐上段夫人的位置? 她嗫嚅着回复:“是,奶奶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找证据。” 段老夫人目光怀疑:“监控并没有拍到凶手,再找不到证据……” 她应为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已经调过监控了,凶手好似对段家布局十分清楚,避开了所有镜头。 对段家熟悉又痛恨姜月的好像只有舒婉了。 她当然巴不得舒婉早些找到证据,最好是找到凶手,这样她们俩都可以摆脱嫌疑,否则…… 舒婉在姜书睿那受了气回来,又在段夫人这受了一肚子气,她又气又恨,偏偏又无可奈何。 左思右想,还真让她想出了主意。 现在姜书睿生病住院,不能再去骚扰段文彦,这可是她的好机会! 等她抵达段氏,仗着总裁未婚妻的身份,无人敢拦,她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总裁办公室。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