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乔笙沉默不语。 她与南宫珞十多年未见,便是此刻相见也未必能立即认出。可她若一开口,那就未必了。 她既然能立即认出南宫珞的声音,南宫珞未必认不出她。 南宫珞以为乔笙此刻必定是伤心欲绝,心情愈发的好,也就不计较她沉默了,“这天底下的男人啊,都一个样。在美色与权势面前,青梅竹马算什么,海誓山盟又算什么?呵,什么都不是,都比不上自个儿的前程来得重要。” 这样凉薄的话,乔笙心中纳罕,南宫珞这些年究竟遇见了什么,怎就养成这样一副冷心无情的模样? 南宫珞坐起身来,锦被滑至腰间,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娶我,他能立即坐上户部员外郎的位子,不出一年,我阿爷就有法子叫他当上户部侍郎。可若是娶你……” 那就是外放为官历练,少则三载,若不懂变通,此生怕是无缘京官。 一条路,平步青云。 一条路,遍布荆棘。 只是换一个枕边人罢了,稍微理性些的,都会选择第一条路。 毕竟人心易变,在易碎的情意与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乔笙如是想。 南宫珞心情极佳,似乎觉得例证不够,就忍不住道:“即是权色权色,有人为了权,自然就有人为了色。你可知我那好姑姑好恩师南宫璃是如何暴病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