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来了?”皇帝语调冷淡,连自己手中的书都没有放下来。 不过她与姜衍本就不算亲昵。 姜衍的生母胡姬嫉妒成性,用卑劣的手段算计父皇,第二日便被打入了冷宫,哪怕后来传出一夜得子的好消息,也没有被从冷宫接出来。 因而姜衍在胡姬死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冷宫里的,若非望宁的原因,她怕是连幼年时的姜衍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嗯。”她应了一声,也不愿与帝王有过多的交流纠缠,“特来向皇帝请安。” 没什么事情要说,一般讲完这句客套话,她便可以离开广阳殿了。 可谁料皇帝好似有意要让她多留一点时间似的,“既回宫了,便在宫里住些时日吧。” 他的声音顿了顿。 建宁看到榻上滑下来的被角有一些抽动,可是皇帝似乎身形未动,隔着朦胧的一层纱,她看不真切。 建平原想拒绝的,公主及笄后是可以建府的,她虽嫁到了江南,可在帝都中依旧有自己的府邸。 然而姜衍的话随后响起,“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她很想你,望宁也是。” 端嘉皇后早逝,如今是太后的宜贵妃当年执掌凤印,位同副后,建平与太子也多得她的照顾。 更何况建平与望宁,年仅差了一岁,更是一同长起来的姐妹。 “原想着太后生辰再见的……”听姜衍提起熟悉之人,建平的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那便谢陛下恩典了。” 少年帝王不知何时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此刻他两只手都隐匿在建平一眼看不见的地方。 从床榻上垂下来的一角被子似乎更往下滑了些,可是那倚坐着的帝王根本没有做什么大动作。 锦被之中鼓起的小山包一动未动。 “嗯。”大概是因为休憩过,帝王的声音里暗含着一丝愉悦,“望宁见到皇长姐定然会十分开心的。” 看来那冰冷的世间高位是会给人增添几分威严,让人变得冷淡无情的。 建平看了一眼至尊帝王,眸色之中显出几分吃惊。 她记得姜衍年少时提及望宁可都是一口一个“阿姐”的叫着的,甚至就连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也都是“我阿姐”、“我阿姐”的称呼着,跟炫耀似的。 如今竟也语调平淡地直称“望宁”了,当真帝王无情,物是人非。 而后心下又明白了几分,当年的姜衍需要依靠着宜贵妃,自然要真心实意地叫望宁“阿姐”。 如今他已登帝位,也自然不必再如此。 看着建平长公主低头退下,一步步越走越远,估摸着她绝无再抬头看见轻纱帐中之事的可能之后—— 姜衍这才狠狠抓住了锦缎之下的洁白细嫩的脚踝。 另一只作恶的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胆小的兔子怕被人发现,只敢整个闷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地蜷缩在他创建的山包之后。 任由他的指节缓慢地开辟山谷,强硬地掠夺娇花,引得点点春溪。 看着那躲在自己后面,自建平进来之后就一直微微颤着的山丘,姜衍都能想到那水意盈盈的眼眸、紧闭成一条线的嘴唇。 美人情动,实在美不胜收,也怪不得姜玉煊肯把东宫琥牌交出来。 帝王眼眸如墨,在捕捉到广阳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那一瞬间,双手同时用力,一紧一抻…… 殿门闷响之中似混有一声娇吟,已为人妇的建平微微抬眼,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姜衍如今未满二十,一心扑在朝政之上,别说后位空悬,便是连整个后宫都宛若无物,东西六宫之中竟只住了一位太后,一位太妃而已。 如此,怎可能会有女子娇吟。 想来应该是她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