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牺牲。” 气氛有些沉闷,她从怀里将仅剩的银两尽数取出,放在石磊面前,“明早拿这些去买些米面吧。” 石磊摇头。李逍将银两塞进他怀里,“不用客气,银钱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它才有价值,拿着吧。” 石磊在老者的示意下接过银子,揖礼,“谢谢……”奇怪她女声却穿着男装,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叫阿姐吧。”李逍笑着解开束发的布巾,峨嵋派老孟既见过她男装的样子,她索性换回女装,“明早我和你一起去粮行,用我的马将米面运回来。” 石磊点头却没走,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 “怎么,还有话说?” 石磊支支吾吾,她大概明白,这周围不止他们一支逃难的队伍,他们买了米面后能不能分些给他人。 “当然没问题!”李逍感叹世道虽艰却未磨灭人们骨子里的善良。 翌日李逍领着石磊将铃州城的粮行几乎走了个遍,石磊发现粮食的价格比半旬前高了不少。 粮行老板解释铃州召开武林大会,来的人多自然消耗也大,全城的米价都随行就市地上调并非他一家。李逍眼看兜里的十几两银子根本买不了多少米粮,遂将束发的金钗取下,“这只钗纯金打造,怎么也值二十两,用它来抵等值的米面。”金钗乃她娘亲所留,前时穷困潦倒亦未拿出交换,现下正是用它的时候。 “逍姐。”石磊欲言又止。 李逍安慰他,“身外之物而已。” 粮行老板尚算公允,收了金钗并没克扣他们的米粮。只不过几十石米李逍一匹马来回运也要好几趟,她留下石磊看着粮食自己牵马从早上一直运到中午,眼看只剩最后两趟便可运完,却远远看见粮行门前围了一圈人,定睛一看,石磊正被几个身着云白练功服的习武之人当街像球一样推搡。 李逍快步下桥挤进人群,只见石磊嘴角青紫,满头满脸的面粉,白衣人嘻笑着将他踢来踹去。李逍手里使个巧劲,单手将人从人群的推搡中抢出。 石磊瞧见她的眼睛一亮,委屈地叫了声,“逍姐。” “怎么回事?” “装面粉的绳子没绑牢,弄污了那位爷的鞋。” 李逍将疆绳递给他,“牵我的马将粮食运回去。”用身体挡开伸手要抓石磊的人。 “你个臭丫头是谁?管什么闲事。” 李逍挡在桥头,“鞋脏了掸掸就好,为何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仗着练过几天武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你们这些大人难道不要脸吗!” 那些人中一个长得有些贼眉鼠目的男子率先开口,“真是活久见,臭丫头是谁,凭你也敢挑衅崇山派,不怕我们一个不小心弄死你!” “崇山派?!”李逍扬眉,“是那个掌门人与已婚妇人通奸,膝下无子接受私生子为少掌门的崇山派么!”拜吕仲所赐,五百文的武林简史全是这类鸡零狗碎的门派八卦。 一句话让崇山派诸人恼羞成怒,佩剑纷纷出鞘,“臭丫头,你是不是找死!” 李逍不同意,“我惜命着呢。” 崇山派不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臭丫头,却发觉她的轻功极好,他们半晌摸不到她半片衣角,反被她狠狠抽了几巴掌,当真颜面尽失。 有机灵的担心李逍不可小觑,“娘子师尊是谁,师承何处?” 李逍玩得兴起,“我是你们祖宗,我师尊便是你们祖宗的祖宗。” 崇山派诸人被她气的吐血,武林中何时冒出个这么个不讲武德不按常理出牌之人,更可气的是偏还打不过她。 李逍心里担心米面,逗弄一会便失了兴趣,数了数对方脸上挨的巴掌数,小惩大戒也得了教训,“我懒得再陪你们玩,你们赶紧滚吧!” 原以为他们为面子也要挣扎一二,再说些狠话。谁知崇山派竟无一人逞强,相当的识时务。走最后的那位回头瞥见她脚步移动,吓得撒腿便跑,引得其余人担心她追来,一堆人很快跑的没了影。 石磊心疼洒了一地的米,等围观的人散开,他用手拢起青砖上的米粒用衣摆盛好。二人一马踏上拱桥,迎面有人正拾级而下,那人让开了牵马的石磊,却挡在李逍的面前。 李逍没在意侧身从旁经过,谁知那人横了一步将将又将路挡住。一次无意两次便是有心,李逍抬头望向对方,拦路的男子一身劲装正值盛年,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内力不凡。 她假装还有东西要买嘱咐下桥的石磊先回,等人走远这才望着拦路人问:“兄台有何指教?” 劲装男语气尚算恭敬,“我家主人想见你,请娘子移步一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