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殿内,就这么看着褚千逸被两名士兵给请了出去,明明什么都没说,眼神幽怨又凄苦,看的鱼羡之心慌。 鱼羡之移开了目光,深呼吸,她方才已经说过好话了,这可怨不得她。 确认褚千逸走后,宣墨赶紧从座上跳了下来,可把她演的够呛,叉腰道:“可算是走了!” 褚北晟赶紧下来扶着她,这夫妻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再加上褚时渊和鱼羡之添油加醋,把褚千逸耍的团团转,可算是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南疆服兵役。 宣墨:“多亏了你们两个人的配合,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呢!” 其实就褚千逸昨天拍卖花魁那件事来说,那都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褚千逸作为大秦的九王爷,就算是去吃喝嫖赌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只是去拍了一个茶楼的花魁,结果还没拍到! 多少姑娘撞破了脑袋,盼星星盼月亮的都想嫁进皇家,秦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件事不敢嫁给他,简直是扯淡! 所以在宣墨开始了那一段长篇大论的慈母说教后,他们就知道这不过是骗褚千逸的把戏罢了,只能说小单纯九王爷在他一群皇兄皇嫂中还是嫩了点。 褚北晟一副用心良苦的慈父模样,感叹道:“但愿他能在军营里老老实实训练,改改他那不着调的性子。” 这时,褚时渊微微一笑:“跟着仲烈,不可能不老实。” 褚北晟闻言诧异:“你何时将他调回来的?” 大秦战神浓眉一挑:“刚刚。” 最早在教训春夏秋冬四姐妹时,鱼羡之就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只觉得此人定是非常厉害,才让春夏秋冬如此忌惮。 后来从周瑞口中得知,褚时渊手下遍布各国的暗卫首领中,数仲烈最为特殊,他曾是某个山寨的山匪头子,后被招安,成了越王府的暗卫。 此人性子刚烈,桀骜不驯,行事风格自成一派,只要落到他手上,不论你曾经是尊贵的王爷娘娘,一律从最底层干起,干的不好也简单粗暴,不给饭吃。 暗卫军里最怕的就是跟着仲烈混,三天饿九顿,看来这次褚千逸更是难逃一劫了。 宣墨朝褚时渊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够狠。” —— 这一边,褚时渊和鱼羡之已出了宫殿,越王府的马车正在宫门口侯着,外面除了驾马车的仲岩,还有个搬着小板凳坐着的庞妙兮。 只见她坐在马车一边,左腿长长伸直,撑着下巴仰着头,嘴里还在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仲岩嘴角抽搐,脸色极为难看,一见到二人出现,像看见救星一般冲了过去行礼:“爷,王妃!” 一向还算沉稳的仲岩竟急得满头大汗,差点栽了个跟头,鱼羡之目光放远,见马车旁坐着小板凳的庞妙兮正笑嘻嘻地朝他们招手呢。 鱼羡之:“怎么了?” 仲岩只一个劲的摇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陪女人聊天更是要命。 三人走到马车旁,这时庞妙兮才准备起身,她一手扶着马车边,左脚弹起,然后用右脚蹦蹦跳跳地蹦到了他们身边。 是的,她脚崴了。 说来简直是荒唐又好笑,本来今晨,庞妙兮与褚时渊,鱼羡之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准备入宫,结果她在马车上盯着褚时渊看了一路,盯得直犯花痴,下马车的时候一不留神踩了个空,脚背瞬间肿起了个大包。 为了不耽误入宫面圣的时间,鱼羡之和褚时渊二人便先进去了,当时褚时渊还吩咐仲岩,让他带庞妙兮先去治疗,结果谁知道她死活不肯去,还搬了个凳子,说要坐在外面等他们回来。 仲岩在二人身边说道:“庞太尉来过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庞太尉的身体总算好了些,刚下早朝,就听说了庞妙兮和褚时渊等人进宫面圣的时,迫不及待地想见女儿一面。 谁知道父女二人刚见面,庞妙兮就把她爹给轰走了,说什么也不肯跟着离开,还说自己从今以后就住在越王府了。 庞太尉自然是不答应的,自己的宝贝千金在外面给人家打工不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爹,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觉得庞妙兮现在有了几分外面的流氓小混混般耍无赖的样子。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想让庞妙兮跟着他走,庞妙兮却怎么也不答应,还用脚伤威胁庞太尉,庞太尉便给了仲岩一袋银两,希望他能帮着好好照顾。 银子仲岩当然不敢要,不过他也答应了会好好照顾庞妙兮,于是庞太尉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仲岩让她上马车歇着,她不愿意,非要在外面站着等褚时渊和鱼羡之回来,看她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