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宫 “大哥大嫂我错了,三哥三嫂我错了……求求你们就放过我这次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乾清宫一侧,只见褚千逸蹲在最里面的角落,手里抱着个不知哪来的茶杯,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祈祷没人能看得见他。 褚北晟此刻坐在宫殿内一张宽案前,浓眉紧皱,脸色阴沉,“砰”的一声,抓起桌上的茶杯再次砸了过去。 “啊!大哥,你消消气……”褚千逸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嘴里连声求饶。 宣墨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九弟,不是大嫂说你,你看看这么多年,你想干什么大家不都是依着你吗?就算你两位皇兄天天嘴里说着喊着要你去行军打战,你不想去也由着你了,只盼你平平安安就好,如今倒好,你竟敢去芙蓉楼拍卖花魁,这不是公然打皇家的脸面吗!” 褚千逸缩着脑袋:“大嫂,我……” 话还未完,宣墨又道:“大嫂也不是看不起那个美若天仙的花魁,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偷偷去不就好了?那么明目张胆干什么……” 褚千逸心想他确实是偷偷去的,只不过正好被抓了个现行而已…… “咳咳!”褚北晟立即打断,说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都说到哪里去了! 宣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换了个坐姿,调整好气势,清清嗓道:“大嫂的意思是,你这样一闹,长宁城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呀!以前人家只当你是目中无人的小霸王,现在呢,人家叫你小嫖王!” 站在一旁的鱼羡之和褚时渊实在没忍住,这么标新立异的词汇,出自宣墨之口也不奇怪了。 果然褚千逸探出脑袋,他堂堂大秦九皇子,怎么能被人叫嫖王!他瞪大了眼,结结巴巴道:“大嫂你说的可是真的?” 宣墨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要不然呢!大嫂还能骗你不成?若不是你去拍卖花魁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皇兄怎么会那么生气?你身为大秦皇子,可以不理朝政,不问战事,但是绝对不能和风尘女子有染。” 说罢,甚至还有些抽泣声:“这要是传出去,各国该怎么看待我们,该怎么看待你皇兄啊!说他身为一国之君,助弟嫖娼啊!” 见平常彪悍的宣墨此刻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褚千逸顿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愧疚地抬不起头来。 “大嫂,我知错了……我真的…真的不是去嫖!我就是跟庞妙兮打赌赌输了,我也不知道三哥在那,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啊。” 褚千逸一副蔫蔫的小委屈模样看的人着实心疼,然而褚时渊根本不吃他这套:“你的意思是,如果本王昨天不去芙蓉楼,你就要把那花魁带走了?” “我!”褚千逸顿时哑口无言。 褚时渊鹰眸狠狠一瞪,他还能不知道这小鬼心里在想什么,表面认错,实则甩锅。 见反间计不成,再来一出苦肉计,褚千逸看向一直旁观的鱼羡之,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泪水:“三嫂,帮我说句话呀……” 昨天庞妙兮还说要帮他澄清呢,结果她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鱼羡之的余光轻轻扫过可怜巴巴的褚千逸,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九弟也是因为和荣安郡主的赌约才去的芙蓉楼,对花魁本无非分之想,纵然有不妥之处,好在也没酿成大错,不如就罚他闭门思过十日,好好反思。” 褚千逸不停点头赞同,嘴里喊着“是是是”,“对对对”,一听到要闭门思过,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不等他反驳,褚时渊双眸一沉,冷着脸道:“闭门思过,岂非太便宜他了。” “三嫂说得对,我有错,我要闭门思过!” 褚千逸一张嘴跑的比脑子还快,生怕褚时渊让他去南疆参军,赶紧先应下了闭门思过的惩罚。 宣墨捂嘴偷笑,笑罢又正经道:“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不过十日是不是太短了点?我看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行。” “别啊大嫂……”褚千逸苦苦哀求,委屈都要从眼角溢出来了。十天不出门已经是生不如死了,一个月不出门岂不是要他的狗命。 就在这时,褚北晟摇摇头道:“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妥。” “是啊是啊,大哥说得对……”褚千逸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哥,忙应和着。 褚北晟:“还是去南疆参军一个月吧,时渊,你觉得呢?” 褚时渊唇角轻扬:“甚好。” 兄弟俩就这么默契地将褚千逸给卖了,留他在原地哭爹喊娘:“不要啊,我不去南疆,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只要不去南疆,要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