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周妈妈是候夫人的陪嫁,才十三四岁的时候便跟着候夫人一同陪嫁到了永定侯府。 她跟着王妈妈,一起在这侯府里头当差,几十年过去了,两人的情谊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今这王妈妈撞了假山身亡,周妈妈心中很痛。 她哭着看向南雪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南雪儿。 整个永定侯府的下人,对于南雪儿的不满悄悄的增加蔓延着。 她们也是人,永定侯府虽然是有几个主子当家作主的,可是真正打理着这座庞大府邸的人,却是她们这些不起眼的下人。 王妈妈是她们当中的一份子,可是现在这个永定侯府的养女,却将王妈妈给害死了。 不仅仅如此,王妈妈为什么要追着南雪儿喊打喊杀的? 就是因为南雪儿残害南家大小姐不成,把王妈妈的女儿丁香给私自发卖了出去,这能怪得了王妈妈吗? 更何况人都已经撞假山死了,死者为大,众人不会怪王妈妈如何,只会怪南雪儿做事情太不留情面。 “我,我还有点事情,不关我的事,我先走了。” 瑶华郡马爷将身上扒着的南雪儿双掌推开,直接推到了永定候的怀里,转身就离开了永定侯府。 他一边走一边暗恨自个儿的定力不坚,怎么就被永定候这老匹夫三言两语的说动,来了他家做客? 这宴席没吃上,反而惹了自个儿一身骚,如今南家出了人命,往小了说,瑶华郡马爷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往大了说,他当时护着南雪儿,没让王妈妈打到南雪儿,把王妈妈给气的撞了假山。 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 郡马爷不想惹上一身骚,跑得比兔子还快。 永定候此时反应过来,吩咐着下人们赶紧的把二小姐扶回自己的房里去,再将王妈妈的尸首搬到一边先放着。 他匆匆的追出了侯府的大门,“郡马爷,郡马爷您稍微等一等。” 永定候依旧没有忘记,这次请瑶华郡马爷过府是为了什么? 虽说瑶华郡马爷在这帝都里头是个富贵闲人,可是人家的人脉广啊,平常都是和驸马、皇子打交道的,这瑶华郡马爷多少也会有一点门路,能够让永定候走一走,疏通疏通想办法将南世清从京左营给调到京右营去。 所以永定候今日才请了瑶华郡马爷上门。 然而他追到瑶华郡马爷的身后,这郡马爷正准备上马车,看永定侯出来,郡马爷皱着眉回头摆手, “我看呢,侯爷你想求的事情如今已经十分难办,你们这永定侯府近日来的风波还小吗?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说是不是?” 永定候站在原地仔细地斟酌着瑶华骏马爷的意思,她还没有想透,又听瑶华郡马爷意有所指道: “关于你们家今日发生的事,我想你们也是大户人家,不想传出什么龌龊事儿的风言风语来,对吧?” 他是瑶华郡主的丈夫,又很碰巧的是,瑶华郡主是一个十分爱捻酸吃醋的女人。 如果是让瑶华郡主知道今日郡马爷在永定侯府发生的事情,瑶华郡主肯定会和郡马爷闹起来。 永定候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郡马爷放心,这件事情便是烂在我这永定侯府里头,也不会叫旁人知晓的。” 得到永定候的保证,瑶华郡马爷上了自个儿的马车离开。 他想着永定候在官场上臣服这么多年,定然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担心。 消息几乎同步到了南弦那里,她坐在凉亭中冷笑一声,“既然王妈妈已经死了,那丁香欠我的便还清了,放了她回去吧。” 上辈子丁香伪造了南弦和时慎霆偷情的证据,不仅仅害了南弦,也害时慎霆遭遇了牢狱之灾。 王妈妈也不是无辜的,她替丁香佐证了,说自己亲眼看到了时慎霆进入南弦的房间,紧接着南弦房中传出了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 这母女俩如今死了一个,南弦一点儿都不心软。 站在她身后的掌柜低头,“是,小人这就吩咐采石场的人放了丁香。”...... 永定候回到了府里头,想想还是去了南雪儿的落雪阁。 南雪儿哭哭啼啼的,一看到永定候过来,便哭着扑到了永定候的怀里, “阿爹,女儿真是委屈极了,那个王妈妈就是个疯子,她不仅仅羞辱女儿,她还要杀了女儿,阿爹你一定要让那个王妈妈死无葬身之地呀。” 永定候拍了拍南雪儿的脊背,安抚了南雪儿几句。 “好了好了,人都已经死了此事便过去了,你不要多想,阿爹还是最疼你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