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雪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永定候吃惊的看着南雪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宴请贵客,南雪儿会以这幅尊荣从内宅里头冲出来。 瞧着她那一身凌乱的衣裳被撕的破碎,隐隐约约的竟然都能看到内里的肚兜是什么样子的。 成何体统啊。 瑶华郡马爷也是震惊在了原地,他的年纪比永定候稍小一些,又比南世清稍大一些,身为郡马爷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可他还是第一次遭遇到别人家的千金小姐,穿成这样大喊大叫冲出来的事件。 郡马爷的目光,紧紧的黏在南雪儿白皙脖子上,那里有几道指印勾的他心中微动。 南雪儿哭的破碎又让人心疼,“呜呜呜,救救我啊,救救我。” 王妈妈疯疯癫癫的冲了出来,南雪儿湿漉漉的眼睛望郡马爷。 郡马爷下意识的伸手将南雪儿给抱在了怀里,护住了南雪儿。 永定候瞧着不像个样子,立即跳脚大喊道:“来人,赶紧的把二小姐给弄回房里去。” 下人们便纷纷的往南雪儿的身边凑,反而没有什么人来拦王妈妈。 王妈妈嘴里大声的喊着,“你还我女儿,你还我丁香,两只手还在朝着南雪儿又抓又挠的。” 南雪儿不得已,只能使劲儿的往郡马爷的怀里钻,郡马爷又不得不将南雪儿给抱紧了。 他转过背去,让自己的脊背对着王妈妈,侯府的下人们一时也没法将南雪儿从郡马爷的怀里给弄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伸手抓住了南雪儿身上的破烂上衣,“哗啦”一声响,南雪儿身上的衣裳便整个掉了下来。 这都是第几次了?定侯府的下人们纷纷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南雪儿只穿着肚兜贴身躲在瑶华郡马爷怀里的。 大家没记错的话,前不久南雪儿才以同样的姿势,穿着同样的肚兜,就这么躲在七皇子时衡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发出令人羞耻的哼叫声。 这一幕彻底的唤醒了永定侯府下人们的记忆,大家都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二小姐了。 王妈妈嘴里头骂着,“不知羞耻的东西,还真把自个儿当成千金大小姐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你阿娘就是个罪奴,整个康家都获罪去了坎儿塔。” “十几年前若不是你阿娘非要将你留在我们永定侯府里头,你哪来如今这么风光的日子过?你还敢欺负我们永定侯府的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王妈妈气的口不择言,她的娘老子在老侯爷那一代,是跟着老侯爷伺候的人,不仅仅她女儿丁香是这永定侯府的家生子,便是王妈妈也是这永定侯府的家生子。 而且王妈妈家中也有不少的亲人,同样是在永定侯府出生长大的,她们的根基比起南雪儿的根基不知强大多少。 一时间,众人都没敢阻拦着王妈妈,让王妈妈骂了半天。 永定候突然才反应过来,他指着王妈妈大声的喊, “把这个老混账给我捆起来,嘴堵上拖下去,贵客面前,瞧瞧她是怎么给我们永定侯府丢人的,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拿着永定侯府的银子不干事的吗?” 永定候也是气得很,往常这侯府里的事情他从来不管,都是交给候夫人打理着,如今候夫人得了重病,躺在床上什么事儿都不能干,结果便将这永定侯府里头的下人们,给放纵成了这个模样。 永定候一声令下,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又纷纷的去拦住王妈妈。 王妈妈大声的骂着,被下人们拖着就要走远,周妈妈赶过来拍着大腿着急的喊, “我的老姐姐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你是要绝了你自个儿的后路吗??” “我还有什么后路了?我独独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我这个女儿被南雪儿给害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拖着南雪儿一起死吧,你去禀报夫人,就跟夫人说,老奴伺候不周先走一步了。” 王妈妈也是个烈性子,不知哪来的一股大力,挣脱了抓住她的人,朝着一旁的假山一头撞了过去。 众人发出尖叫,王妈妈的头已经撞破,血流了半张脸,倒在了地上。 永定候吃惊的站在原地,郡马爷也是一样。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怀里还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南雪儿,“这是怎么回事?这与我无关啊。” 谁都没有料到,王妈妈心中竟然对南雪儿有这样大的恨,居然当着瑶华郡马爷的面直接撞了假山。 周妈妈颤抖着身子上前,用手指探了探王妈妈的鼻息,突然大喊了一声, “我的老姐姐啊,你,你死的好惨,你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