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监工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提着皮鞭,一脸不怀好意的挡在王妈妈和丁香的面前, “哪儿去?想逃跑?” 王妈妈生气的对那几个监工说,“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永定侯府的人,你们敢挡永定侯府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人,咱们这里都是做下九流事儿的粗人,这个小妮子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你要带她走,就得把我们花钱买她的钱还给我们。” 监工的伸手掏出了一张卖身契,上面赫然是丁香的手指印。 王妈妈将她的女儿护在身后,“不就是几个钱吗?你们说说看要多少,我给你们便是。” 她在侯府里头当差,她的汉子和女儿丁香也在侯府里头当差,实际上王妈妈家境也还算不错。 当得一个殷实之家了。 然而那监工却是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万两白银。” “什么?” 王妈妈吃了一惊, “你们这是在讹诈我吗?一万两白银?一万两白银能够做多少事了?你们怎么可能会拿一万辆白银来买我家的这个丫头?” “我说是一万两白银便是一万两白银,你要是拿不出来一万两白银,你家就不能带走这个小妮子。” 王妈妈气的跳脚,“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个采石场得罪了谁?我们可是永定侯府的人,我们侯府随随便便出面一句话,就能够将你们这个采石场给关了。” 监工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嚣着,随随便便就能够将我们这采石场给关了的,我看你这个老虔婆大概不知道我们这采石场的后台是谁吧?我可告诉你,我们这采石场的后台可是郡马爷。” 王妈妈,“郡马爷?哪个郡马爷?” 当即王妈妈的心头便是一沉,这帝都中有十几个郡主十几位郡马爷,可不管是哪一个郡马爷,凭她一个永定侯府小小的老奴才也得罪不起。 便是永定侯府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老奴才,去得罪那些皇亲国戚。 “哪个郡马爷你自个儿去打听打听不就是了吗?” 监工头上前直接将王妈妈一把拉开,他提着王妈妈的衣领子,把她往采石场外面拖。 丁香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大声喊着,“阿娘,阿娘,快点来想办法救救我吧,二小姐想要将我的嘴给堵住,她一直都想要害大小姐,她做了很多很多害大小姐的事情,这些事情她不让我说,所以她才把我给弄到这个地方来的。” 当初把她卖来的那两个男人面色很陌生,压根就不是永定侯府的人,丁香也不认识 但是他们两人凶神恶煞的,具体将丁香卖了多少钱,丁香从来都没有问过。 但是她却死死记得那两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二小姐南雪儿派来的,他们帮南雪儿做事。 他们说南雪儿想要杀丁香灭口,可是他们两人刚刚皈依佛门,不愿再造杀孽,于是将丁香卖来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背石头,也算是放生了。 丁香心生恐惧,对两人的话深信不疑,她哭喊着,然而还是没有办法挽回被拖走的母亲。 只等王妈妈的身子一被脱离采石场,监工的回头看向丁香, “你再哭?再哭就把你给卖到窑子里去,反正你这张脸长得也挺好看的,到窑子里面当个头牌,说不定还能有大富大贵的机会呢。” 丁香惊恐的望着那几个监工拼命摇头,乖乖的拿起地上背石头的竹篮,“我去背石头,不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一定好好的背石头。” 几个监工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带着讥笑的神情转身离开了。 当即便有人将此事,转告给了日日来采石场的赤脚大夫,赤脚大夫专替他们这些穷人看病的。 闻言赤脚大夫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给采石场的那一些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们看完病之后,收集了一些穷人们送给他的草药,回了帝都城内。 他走街串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清平阁的后门。 消息顺利的传到了南弦的耳边。 此时南弦正在和冷月玩投壶,听完之后笑着对一旁记数的掌柜说, “永定侯府的戏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王妈妈自采石场回来之后,便待在自己的房里一直哭一直哭。 周妈妈过来唤她去做事,她也不愿意搭理周妈妈。 见状,周妈妈叹了口气说道:“你日日夜夜的待在屋子里头啼哭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也是多年的老姐妹了,也不想着你这消极怠工的事儿被夫人知道,好歹你也给旁的下人做做样子,别让旁的人说闲话吧。” 说着,她将手里端着一蛊鸡汤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