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候皱着一张脸对满脸都是泪水的南雪儿说, “张仁福的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赶紧的给我回来,来人,把二小姐送回房里去。” “阿爹,阿爹你不要关着我,我要去找时衡哥哥,这件事情只有时衡哥哥能够解决。” 她今天所受到的一切羞辱,南雪儿都要让时衡哥哥给她找回来。 尤其是张仁福那个狗东西,南雪儿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然而南雪儿的身子却是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抓住,一路给她送回了落雪阁。 永定候恼怒异常的回头看向南世清,正想说南世清几句,却发现南世清的脸色雪白。 他依旧跪在地上,刚想张口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可能南世清怎么都没有想到,帝都里的旁人说说就算了,竟然连圣上都专门颁下了一道口谕,来申饬她与南雪儿之间有苟合。 虽然张仁福口中的口谕,大半部分都是在斥责南雪儿的,但是内容却是在训斥南雪儿与南世清之间的腌臜有辱永定侯府的门楣,那不就相当于在训斥南世清吗? 这帝都中哪个大户人家发生点鸡零狗碎的事情,第二日就会传的整个帝都城里到处都是的,更何况是崇明帝的口谕。 这口谕只怕刚刚说完,张仁福人还都没有走出永定侯府,各家各户便将这口谕的内容一字不差的知晓了。 南世清面色苍白的一面吐血一面问永定候,“阿爹,孩儿这脸面可算是丢尽了,将来如何能在帝都城里立足啊?” 永定候心痛的抱住了南世清,“儿啊,你放心的在家里休养几日,爹爹会想办法的。” 要问永定候现在面对这局面,其实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很好的办法,只将南世清给送回了房中之后,他便出了门去找路子。 而关于前厅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下人传到了候夫人的房里,周妈妈脸上带着犹豫与心痛的神色看向候夫人。 候夫人脸色雪白刚刚醒过来,听闻这事儿只拿着帕子捂着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侯夫人躺在了绣枕之上唉声叹气泪流满面, “家门不幸啊,这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二小姐那边该怎么办?” 周妈妈担心的问侯夫人, “二小姐一直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闹着,她要出去找七皇子,现在二小姐被皇上这般的申斥,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咽不下这口气又怎么办?申饬她的人是皇上,难不成她还能像对付弦儿那般,去找七皇子报复皇上吗?给皇上难堪吗?她究竟能不能懂一点事?” 候夫人气得将手里的帕子往地上一丢, “不要让她出门去惹麻烦,这种局势下难道她看不出来,她已经在皇上那里不得好感了吗?她还要往七皇子那里凑,哪一日七皇子翻脸无情了,第一个就会拿咱们永定侯府开刀。” 侯夫人,也算是个聪明人,她的一番话让周妈妈的神情十分的凝重,立即出了门将候夫人的吩咐告知给了永定侯府的所有下人。 当然,永定侯府发生的这些事情,自然也逃不过南弦的眼睛,南五很快将这些事情都转告给了南弦。 南弦一边修剪着院子里的花,一边笑着对站在身后毕恭毕敬的南五说, “我记得你们永定侯府里头,还有个叫做王妈妈的,她的女儿是丁香吧?” 丁香,也就是在南弦重生那一天,试图给南弦一点颜色看的丫头。 最后南弦将她给迷晕,让南五将丁香的身契从南雪儿的院子里拿出来,连人带身契交给了掌柜的送出了永定侯府。 在南弦的挑拨之下,王妈妈一直认为她女儿丁香的失踪,其中可能会有南雪儿的手笔,所以一直对南雪儿心怀怨恨。 “那就给南雪儿上一点前菜吧。” 南弦的笑声响起,宛若银铃一般的清脆。 待南五回到了永定侯府之后,当即便找到了王妈妈,他将丁香的下落同王妈妈一说。 王妈妈当天晚上便偷偷的出了永定侯府,到了帝都外面的采石场去找丁。 南弦特地同掌柜的说过,要掌柜的给丁香找一个越辛苦越好的活儿干。 掌柜的又找了两个脸生的人,说是南雪儿派来的,因为丁香办事不利,所以特意送丁香到采石场去背石头。 那丁香从小便是永定侯府的家生子,在永定侯府里做着伺候小姐夫人的活儿,平日里把自个儿娇养的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哪里做过这种粗活? 王妈妈找过来的时候,丁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了样子,她的肩上被背石头的筐子麻绳磨得血肉模糊的,一看到王妈妈便是大哭, “阿娘你来救我了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