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现在的魏特曼身上都算适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让我跟条狗一样对你鞍前马后,就跟那国防军的懦夫一样吗?我跟你明说这不可能,就算你让我感到恐惧也仍无法使我屈服!” “恐惧?” “.” 被马拉申科单独拎出关键词强调反问,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漏了嘴的魏特曼有些面色难堪。 眼角的余光扫过阿尔西姆但仍不敢直视,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鬼,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马拉申科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我从没有打算让你屈服,我也不想收两条腿的人当狗,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想说的话仍然不变,今天我来见你是一场面试,你的后半生大概不会得到比今天还要更好的工作机会了。你该不会真就想在劳改营里关上十年二十年,出来以后只剩下拖个病秧子的身体,去写什么无痛呻吟的回忆录吧?” “可能我说这话是多余的,但我还是想提醒你,魏特曼。” “别忘了,你可是连法理上的军人都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只能算个顽固武装分子,而且还是非法的那种,懂我意思吗?” “.” 魏特曼当然明白自己的党卫军身份意味着什么,面前的钢铁屠夫也确实不是在吓唬他。 德国被承认的正统武装力量自始至终就只有国防军,至于党卫军,呐粹圈养的一群非法武装分子罢了。 国防军的普通战俘可以在德国战败后提早获释回家,但党卫军的这些败者,连战俘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战俘的待遇? 苏联人有一万种正当理由可以把自己关押到死,在劳改营里劳改到死。就钢铁屠夫说的那种十年二十年就能出来,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算有盼头、比较的不错了。 “另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那怀孕的老婆应该马上就要生了,预产期是今年秋天,对吗?拿到一份不错的体面新工作,回去养家糊口陪老婆孩子不是挺好的吗?她可是非常想念你,还等着她的英雄回家呢。” “.” 如果说魏特曼方才的表情是恐惧、绝望,几乎快要被完全黑暗的可见未来所压垮。 那现在,这幅如此真切地倒映在马拉申科视线中的表情,那可就是完全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 “你做了什么!?你对希尔德做了什么!!!” 眼见就要当场失控的魏特曼几乎快从椅子上暴走站起,作势就要往马拉申科这边扑。 而一直杵在马拉申科身后的阿尔西姆甚至连发声都不用,仅仅只是瞬间抬脚往前迈了一步,并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脑子快要控制不住身子的疯批党卫军头子。 魏特曼那几欲无法自控的动作就此停止,就像是打魂斗罗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画面从动态转为静止直接僵住不动,更准确来说是已经动弹不得。 “冷静,魏特曼先生。我马拉申科可没有枭雄之姿,更加对你的夫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德国可是一片废墟啊,魏特曼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衣食无着,我马拉申科自问自己理应能帮则帮。毕竟你我虽互为对手,但跟女人、跟夫人没关系,跟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更没关系,对吗?” 起身来到魏特曼身边边走边说,边说边抬手扶在魏特曼肩上,将之轻轻用力给按回了椅子上坐好。 一边右手掏出打火机,亲自给魏特曼嘴里一直叼着却没接火的烟点上;另一只左手还同时伸向外套的内衬,取出了那份随身带来的亲笔信,并将之递到了魏特曼的眼前。 “她很爱你且需要你,她彷徨无助无依无靠,请求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你我同为军人、更加都是男人,在你为已下地狱的呐粹尽愚忠守孝之前,就不该考虑考虑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为你去十月怀胎的夫人吗?难道她们还比不上那已经下了地狱的呐粹,活着的人比之已经死了的鬼还要不如吗?” “好好想想吧,想想你自己该做什么.” 在魏特曼嘴里冒烟,用颤抖着的手去打开自己老婆的亲笔信并阅读的这段时间,马拉申科在提审室内一边闲庭漫步地转悠、一边诉说的话语仍在悄然继续。 “德意志已经病入膏肓、腐烂到根了,完全没得救。” “呐粹污染了这片土地,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的净化,把呐粹焚为灰烬。” “一个新的德意志会在这片被净化的土地上重生,一个完全不受呐粹污染的德意志!” “呐粹余孽会湮于历史,爱国者们会再次崛起,为了他们爱得深沉的祖国倾尽一切,他们会让德意志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