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申科只希望此刻的时间流逝能慢上一些、再慢一点,正因为这份触手可及的温暖弥足珍贵、令人如此不舍,恍惚之中的马拉申科才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数十万呐粹狂啸猛扑、亡命杀来,也不曾让家喻户晓的苏联坦克英雄动摇过丝毫。 但姑娘的温柔乡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办到了数十万武装到牙齿的呐粹大军,倾尽一切耗费四年时间都没办到的事。 无论如何,路终归是得继续往前走,虽前路未知但也正因未知,所以才等待着人们去谱写创造。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还是如此,直到彼岸的终点一如既往。 感受着安雅微微倾首靠在自己臂膀上的充实,伸手轻拂过安雅那如海般长发的马拉申科随之悄然开口。 “也许我没资格这么说,许久未曾在你身边但却总是向你提要求,这一直以来都让我感到愧疚。” 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中能够猜想到自己的爱人大概要说些什么,将马拉申科的胳膊搂得更紧一些了的安雅一样是悄然开口。 “你说吧,我听着呢,只要你还愿意对我说,我就永远都会这样听着。” “.” 能够感受到自己周围的全部空间,几乎都被这热情的爱意所填满,充斥在每一缕空气当中流淌不歇。 愿意让这时间更久一些的马拉申科说话声很慢,丝毫看不出这就是平日里那个见到呐粹就要彻底根除的“钢铁屠夫”。 “今晚会有一场宴会,亲爱的,你.愿意陪我来吗?” “宴会?!我吗???” 就好像一下子听到了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原本还静静倚靠着爱人臂膀的安雅,忽然间抬起头来显得颇为惊讶。 女人心海底针,强如老马同志这个段位,也不敢说自己把女人的脉就一把一个准。理性生物和感性生物之间,也确实有着基于科学研究和客观事实层面上,所无法忽视的思维鸿沟。 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马拉申科也才没有 “我天哪,你瞧瞧我这个样子,我没有合适的漂亮衣服,我甚至我甚至满身是血,我我.” 说到最后,安雅那吱吱呜呜的低语,已经到了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声音的程度。 若不是最终鼓起勇气,大抵马拉申科连这最后一句的词儿是啥都听不清。 “.我合适吗?这样去了只会给你丢人。” “.” 说起来,马拉申科还是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深爱的那个男人而已。 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为他着想,为了他的身份和他麾下的部队荣誉而着想。感觉自己的状态完全无法与“宴会”这个词,及其所衍生附属的一切相符。 不是出于个人情感的不想、不愿意,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去了反而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 马拉申科能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只是如今确定之后更有把握去开口,已经组织好的语言随即便向着安雅温柔以待。 “可你是我所爱的人,没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这样就足够了。” 设在与领袖军军指挥部所在地同一条街道家饭店里的晚宴,准时准点按预计的时间正式开幕。 虽然这场晚宴被马拉申科刻意限制了规模,毕竟大战才结束没多久,城里到处都是废墟和日子难过的战争难民,也不适宜大操大办。 但因为主办方的层级来到了军一级的关系,领袖军的一众军事、政工高级别人员也都悉数到场,这是两军高级别交流所必须的。 再加上准时赴约的杰克那边,也是直接拉过来了一支车队;从车上下来十几将近二十号人,也皆是他麾下 毕竟这种场合你要真是为了吃饱肚子而来,那反而建议你别来,真的。 所以这场晚宴要是再算上随从和陪同人员,总人数依旧达到了过50的规模。 谈不上人山人海,但人来人往的人头攒动是真的挺热闹。 美苏两军这么笑着乐着、举杯同庆的时间,大抵也很快不会再有,即将成为过往云烟。 并且也正如政委同志所预料的,以及马拉申科所脑补的那般。 当这场晚宴的二号男主角,在当下的美国国内正红得发紫,被那些不怎么喜欢甚至是讨厌他的人,阴阳怪气地称为“国会定制版战神”的美国陆军 已经穿着一身熨烫崭新的美国陆军少将礼服,扛着比钻石还亮的两颗银星,以绝对主角走红毯般的气场,被他那位身着华丽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