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部直属侦察排,再加一个连的机械化步兵。 没有火炮或空中支援,也没有任何重型反坦克火力支援,纯纯就是一群轻装步兵,最多再搭几辆只有门25毫米小炮的步战车。 就这一百多号人顶住了德国佬又是坦克又是突击炮、大队步兵压上,凑起来至少一个团,并且还是本地作战、无比熟悉地形的强势突击二十分钟。 看着时间不多,但马拉申科却知道这有多难。 这和拿鸡蛋接石头结果鸡蛋还没给砸个稀巴烂没什么两样,对付这种等级的敌人本就不是轻装步兵该干的活儿,马拉申科相信自己的战士们已经尽力了。 只是马拉申科没想到,这更糟糕的消息还远不止于此。 “我们排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师长同志。能出口气的总共还剩下十八个,剩下的同志们都” “.” 一个三班制侦察排打得就剩下十八个还能出气儿的,这还包括那些搁担架上躺着的,已经站不起来的。 伤亡过半还能顺利撤下来、没被打崩已经是非常强了,就靠着手里这些轻武器能搁那不熟悉地形的巷子群里,跟迎面打来的德国佬重型突击群兜兜转转将近半个小时。 可以,不愧是老子的兵!真他妈牛逼! 这是马拉申科心中现在唯一的想法,转化成实际行动并伴随着的出口话语同样也是如此。 “好样的!没给领袖师抹黑丢人,你们对得起近卫军、对得起领袖之名!撤下去休息吧,我现在就带人去灭了那帮呐粹!” 要说感动那确实感动,脸上流血、衣服都被搞得黑一片红一片的侦察排长甚至都有点想哭,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只是向马拉申科示敬地一个深深点头后便再度转身,招呼着身后的或走或被扶被抬的同志们跟上,穿过面前的街口向着己方控制区纵深而去。 于马拉申科而言,走运的事当然也不是没有,并不只是遇到了接踵而至的坏消息而已。 这位团级直属侦察排的排长知道自己团部所在的位置,而马拉申科则知道库尔巴洛夫先头带进城的只有一个团的兵力,换言之团部即是旅部。 熟悉库尔巴洛夫指挥风格的马拉申科知道,自己这位得力干将是不会干那种手里就一个团的兵力,结果还分设旅部跟团部的事儿。 要是手里只有一个团,库尔巴洛夫一准会合并旅部跟师部,原因只有一个:便于指挥。 手里就一个团了还扯什么旅长不旅长的?有一个团那就是团长,务实主义至上的库尔巴洛夫就这么实在、不玩虚的。 而稍后的实际结果也和马拉申科预想中的一样。 在被一路护送至战地指挥部所在的一座酒馆门前,告别了一路护送自己而来的年轻小排长和他的战士们之后。 刚一进入酒馆连基本的回礼都顾不上的马拉申科,立刻便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这浑身上下的打扮就是个连军衔都没有的大头坦克兵,实际端出来的架势却是妥妥的少将师长的样子,真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但完全不搭中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多少不合理。 至少光看这样子、看这气势,稍微懂行点的人就不会怀疑这看似其貌不扬的大头坦克兵,确确实实是一位能发号施令的少将师长。 “库尔巴洛夫!人呐!?出来见我,库尔巴洛夫!” 不熟悉这地儿那就只能扯开嗓子吼,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琐碎还简单高效、快捷省事儿。 马拉申科这边的“河东狮吼”或者说“河东马吼”刚一出,正在里屋打电话的一人儿听见这熟悉的腔调直接浑身一哆嗦,就跟脚底踩了电门瞬间通电了一样险些连电话都给失手掉出去,紧接下来立刻二话不说地把电话随手一撂、转身就往走廊外吼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到!我在这儿,师长同志,库尔巴洛夫报道!” 库尔巴洛夫能料想到马拉申科会来,毕竟师长同志就这脾性,枪炮声一响他要是不在火线上,那就跟大力哥一天不喝大力一样——我浑身难受! 不过库尔巴洛夫没想到的是,马拉申科这紧接下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 “我的车呢?我车搁哪儿呢?赶紧把我车给我,老子要去碾死那帮呐粹!” “.” 行吧,库尔巴洛夫这么一琢磨,师长同志的车确实还真就在城里。 至于在哪儿? 等等,让咱老库同志想想 手里这儿逼事儿和麻烦实在太多,库尔巴洛夫这猛地一想还不是很有头绪。 只能说依稀记得好像是让伊乌什金那混小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