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现在都能感受得到,这是我们家的传承,是一种精神、英勇不屈,持有此物之人绝对不会当一个软弱的懦夫。” “在我应征入伍去当兵,打算从此告别猎枪和猎刀的时候。我父亲把这把刀交给了我,要我随身带着,他想我应该知道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我在站台上接过这把刀对那老家伙点了点头。那时他身体还很硬朗,没想到这竟然会是我们俩的最后一面。” 说这话的时候,连副同志记得那应该是在斯大林格勒某一晚深夜的废墟堆里,他们俩自打那时起就已经互相认识并且搭伙打仗了,而原本也只是隶属于不同部队间互不认识的两人,生死之交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伱父亲杀了那白匪贵族难道就没被抓起来处死吗?那白匪贵族手下的爪牙都是吃干饭的?” 靠在墙角里烤着火、半张脸都深藏于黑暗当中的阿尔西姆又是一笑,笑中带着浓重的神秘与阴霾,就连暴露在火光之下的那班长能看清的脸上都布满了不祥。 “他们是打算抓住老头子,但老头子那时候年轻、身手好跑得也快。所以非但没抓住还折了不少人手进去,让人给跑了。” “后来呢?难道就不追缉吗?杀了一个贵族这可是当地的大事。” “.” “是啊,你说得对,确实是大事,不过他们想追也没工夫了,因为红军打来了,他们自身难保还有空为一个死人报仇?老头子也是那时候起开始对红军有好感的,虽然他也没什么文化,但他认死理,他觉得他欠红军一条命,所以就” “所以就把他儿子的命卖给红军了?” 一时没忍住的连副在那晚那时笑出了声,阿尔西姆随即也笑了,还收起了脸上的阴霾和不祥笑得很是认真,只记得那确实是一个相谈甚欢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