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佬冲上来了!开枪、快开枪,快!” “别让他们靠近,击退他们!把他们赶出” 咻—— 噼啪—— 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一声大锤夯西瓜般的爆响声陡然响起,方才还是个囫囵个的德军军官脑袋眼下彻底碎成了一坨浆糊,仅仅残留着下巴往下的少半部分还在脖子上耷拉着,已然毫无生气,轰然倒地的声音就像是把拳击沙袋推倒一般应声作响。 “见鬼!弗雷克,弗雷克!!!” “别去!已经救不了了,脑袋都没了还指望什么!?” 年轻的德军新兵受不了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扑面而来的浓重呛鼻血腥气息,嘶嚎大喊着想冲过去做些什么,但却被身旁的老兵一把拽住,死死按在了战壕壁上、动弹不得。 “拿起枪,跟我打!要不然你也会落得那种下场,很快!” 拿起枪来跟对面的俄国人打,难道就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了吗? 这倒是没说,其实也没啥说的必要,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便是。 借着步战车机炮和坦克机枪的密集压制掩护,最先冲入战壕的 “停!停止前进,先等等!” 一路向纵深挺进的阵地争夺战并非一帆风顺,正如那队从反坦克导弹阵地杀入的红军战士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一座被德国佬精心打造、几乎贴地平行,隐蔽性堪称ax的半埋式地堡用42凶猛的火舌封锁了整条交通壕,并且还是双机枪配置、不留换弹时的火力断档。 哧啦啦啦—— 噼噼啪啪咻—— “苏卡!呐粹火力太猛了,我觉得该丢烟雾弹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旁的班副大喊着提出自己的建议想给敌人迎头痛击,但紧贴着战壕壁已经看清了方才情况的班长却是连连摇头。 “够不到!德国佬的地堡位置太低了,周围的地势都比它要高,直瞄轰击很难对它奏效,就算152也不见得好使!” 如班长同志所说,这座德国佬的半埋式地堡确实设计的足够刁钻狠毒。 周遭的地面和掩体地势全部都要比它高,领袖师的直瞄支援重火力根本无法确定其准确方位,就算丢了烟雾弹也只能是朝着大概方向开火。如果不是直接在那地堡周围的近距离爆炸,爆炸冲击和横飞的破片杀伤大概率会从这地堡头顶轰然划过,能不能奏效还真不见得。 更重要的是不确定泽洛高地这种被德国佬用心经营之地的地堡,有没有经过军标混凝土的二次加固处理。这鬼地方的看似简单地堡,还真不见得就是寻常野战见到的土木工事,德国佬有充足的理由和时间,对这高地上的任何工事掩体进行加固防御。 更何况,这队机械化步兵突击小队已经冲到了距离地堡很近的距离上,就剩下这一条不到二十米长的交通壕需要跨过。 招呼122起步的直瞄轰击支援,意味着还得全体后撤出杀伤半径。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已经率队打到这里的班长是不情愿下达这样的命令的,鬼知道德国佬会不会作势反扑把这刚刚丢掉的地方再夺回去,到时候要是再打一遍只能更加让人头疼。 “那你打算怎么办?让呐粹继续把我们按在这儿?” 大老爷们在战场上肾上腺素狂飙、多少有些上头,说话语气冲了点是很正常的情况,经验更加老成的班长并不打算跟自己的年轻小班副计较这些,只是沉着冷静中继续开口下令。 “你带人在这儿守着,扔俩手榴弹告诉他们伱还在这儿。我从上面摸过去,这帮法希斯一个都别想跑,就是一锅烂肉!” “什么?一锅烂肉?嘿你等等回来!你干什么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道身影箭步跃出战壕,而后紧接着匍匐于地面、贴地趴下,开始在这弹雨横飞的战场上向着目标直冲而去。 年轻的班副想伸手把班长拽回来却是为时已晚,只见匍匐在地的班长连脑袋顶上的头盔都给扔了,只是极力压低着身形、握紧了手中的反坦克手榴弹向前匍匐而去,看得人顿时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却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太胡来了!怎么能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战士不知具体该怎么做、连声发问,得到的只是班副那没什么好气可言的暴走式回答。 “还能怎么办?干他妈的法希斯,扔手榴弹!朝那地堡扔!” “是!” 一颗颗柠檬手榴弹被从腰间取下、解除保险,随即便被抡圆了膀子朝着那相距并不算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