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军医觉得靠输血来救治一个必死之人,简直荒谬到了极点,不过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作为部下只能无条件执行。他打开房门,把门外的那名护士叫了进来,随后吩咐对方说:“达玛娜,麻烦你给这位上校同志抽血!”
被称为达玛娜的护士,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并挽起衣袖的维克多,有些纳闷地问军医:“军医同志,上校好像没有负伤,为什么要给他抽血呢?”
“别管那么多,执行命令吧。”
达玛娜拿起针管,向军医请示:“抽多少血?”
维克多不清楚需要抽多少血,才能把雅科夫救活,正想告诉达玛娜“能抽多少抽多少”时,军医在旁边说道:“先抽100CC,不够再说。”
当达玛娜给维克多抽血时,军医特意向他解释说:“上校同志,由于我们不清楚输血能否起到救治的效果,所以第一次抽血量不宜过多。”
“好,”维克多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军医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便爽快地同意了对方的安排:“军医同志,就按您说的办。”
达玛娜很快就完成了抽血工作,随后又请示军医:“军医同
志,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拿去给那位严重烧伤的伤员输血!”
“该烧伤的伤员输血?”达玛娜听后不禁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啊?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军医同志,真的要把这血输给烧伤的伤员?”
“当然。”军医有些不耐烦地说:“伤员的伤势严重,不能耽误时间,你快点过去吧。”
等达玛娜离开后,军医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已经遵照您的命令执行了,至于有没有效果,我可不敢保证。”
“军医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抬手在军医的肩膀上拍了拍,对他说道:“你已经忠实地履行了你作为一名军医的职责,至于雅科夫中尉能否救活,就能看上帝是否保佑他了。”
“输了血,多长时间能看到效果。”一旁的洛巴切夫插嘴问道。
“这不好说,军事委员同志。”军医为难地说道:“最快也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知道输血对伤员是否有效果。”
“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等一两个小时。”罗科索夫斯基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回司令部,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即给我们打电话。明白吗?”
“明
白,司令员同志。”军医回答说:“雅科夫中尉的伤势如果有了新的变化,我会及时打电话通知您的。”
回司令部的路上,罗科索夫斯基板着脸问维克多:“维佳,你老实告诉我,雅沙怎么会出现在红波利亚纳城内的?”
“司令员同志,我也不知道。”雅科夫擅自进入城市这件事,维克多事先的确一点都不知情,此刻既然是罗科索夫斯基问起,他自然要解释一番:“我让自行高炮连抽调一半的力量,进入城内协助步兵作战。想凭借自行高炮的强大火力,摧毁敌人的火力点,在加快夺取城市的同时,减少参战部队的伤亡。”
洛巴切夫觉得两人的对话过于公式化,担心罗科索夫斯基接下来可能会说什么重话,影响到维克多的心情,连忙出来打圆场:“莫洛佐夫上校,你们的反击打得真是太漂亮了。按照我们原来的设想,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将红波利亚纳城内的敌人赶走。当没想到你们仅仅用了两三个小时,就肃清了城里的敌人。”
听到洛巴切夫的夸奖,维克多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一旦雅科夫有个三长两
短,别说收复一个小小的红波利亚纳,就算自己歼灭德军的一个师,恐怕也很难平息斯大林心中的怒火。
洛巴切夫的话间接地提醒了罗科索夫斯基,他意识到自己对维克多太严厉了,如果负伤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尉,而不是雅科夫的话,没准自己不但不会责备维克多,甚至会当众夸奖他,毕竟他所指挥的部队在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内,就收复了被德军占领的红波利亚纳,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维佳,”罗科索夫斯基放缓语气问道:“你的血对挽救雅沙的生命,真的有用吗?”
维克多虽说上次负伤后,很快就奇迹般地痊愈了,不过他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血液里,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物质,能帮助伤势快速痊愈。对自己有效,但对别人是否有效,还是一个未知数。
正因为如此,他面对罗科索夫斯基提出的问题,只能谨慎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反正我上次负伤后,伤势很快就痊愈了。我事后问过军医,他除了给我打了止痛的吗X之外,并没有使用其它的药物,因此我觉得伤势好转的原因,就是我的
血液。但对雅沙能否起到相同的作用,我就不太清楚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罗科索夫斯基说着,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如果真的出现了最坏的情况,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主动向最高统帅本人做检查的。”
回到司令部之后,维克多利用这里的电话,给布尔热打电话,直截了当地问:“参谋长同志,来犯的敌机情况如何了?”
“已经被我自行高炮连全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