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司令员同志。”军医低下头,表情凝重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伤员的烧伤实在太厉害,就算再厉害的医生,恐怕也没法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维克多听军医这么说,脑子嗡的一下,出现了缺血的情况,只感觉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两三秒的时间,维克多就恢复了正常。他强作镇定地问军医:“军医同志,这么说来,雅科夫中尉已经牺牲了?”
当维克多问这话时,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心说军医都表示他无法把雅科夫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这说明雅科夫肯定已经牺牲了。罗科索夫斯基此刻的脑子里开始考虑,该如何把这个噩耗向斯大林报告。
谁知军医却出人意料地说道:“中尉同志暂时还活着,不过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他如今每生存一分钟,都要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如果在战场上……”
军医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如果在战场上会怎样,他没有说,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为了减轻自己战友的痛苦,
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开一枪。
战场上可以这样,但在野战医院里却不能这样做。也就是说,明知道雅科夫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所有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死去。
“司令员同志,情况怎么了?”就在这时,洛巴切夫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围着军医长吁短叹,忍不住问了一句:“雅科夫中尉的伤势如何?”
“没希望了。”罗科索夫斯基摇摇头,满脸苦涩地说:“我们还是回去,商量怎么向上级汇报此事吧。”说着,就拉着洛巴切夫准备离开。
维克多见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责备自己,就拉着洛巴切夫准备离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说明这位司令员人不错,至少不会甩锅给自己的部下。看样子,他打算亲自承担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
“司令员同志,请等一下。”正当罗科索夫斯基准备离开时,维克多忽然想起了一件曾经发生的事情,连忙叫住了罗科索夫斯基:“我想和您私下谈谈,没准还有办法可以把雅沙从死亡中解救出来。”
原本已经绝望的罗科索夫斯基,听维克多这么说,仿佛
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一把抓住了维克多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维佳,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维克多说完这话,扭头望向了军医,补充到:“这件事还需要军医同志的全力配合才行。”
“军医同志,”在目前的形势下,救活雅科夫是当务之急,既然维克多说此事需要军医的配合,罗科索夫斯基自然要把军医叫上:“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谈话吗?”
“有的,司令员同志。”军医连忙回答说道:“旁边就是配药室,我们可以去那里谈。”
在军医的带领下,罗科索夫斯基、洛巴切夫和维克多来到了旁边的配药室。
等房门一关上,罗科索夫斯基就迫不及待地问维克多:“维佳,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维克多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司令员同志,想必您还记得,当您指挥部队在亚尔采沃地区与德军作战时,我带着一支部队坚守在维亚济马防御地区。”
“记得,记得。”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不耐烦地说:“但这件事与救治雅科夫之
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有很大的联系。”维克多继续说道:“有一次,德军化妆成我军,渗透到了防御地区。我指挥部队实施反击,在战斗中不幸负了重伤,您还记得吧?”
“没错没错,我记得此事,据说你当时的伤势还挺严重的……”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两句,猛地想到了维克多这话中所蕴含的信息,不禁浑身一震,随即反问:“我想起来了,你的伤势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自动痊愈了。你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没等维克多说话,旁边的军医就插嘴说道:“别说是重伤,就算是轻伤,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痊愈,我觉得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不会错的,军医同志。”维克多自信地说道:“我觉得我的血液里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可以帮助伤势在极短的时间内痊愈。因此我打算给雅科夫中尉输点血,看是否能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军医听完维克多的话,整个人顿时傻眼了。过了好一阵,他才使劲地摇着头说:“这简直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输点血,就把一个将死的人救活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维克多在维亚济马防御地区负了重伤,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痊愈一事,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两人都知道。本来想抽时间向维克多了解具体情况,但他却被调往了车里雅宾斯克,时间一长,此事就被渐渐淡忘了。
如今雅科夫的生命危在旦夕,维克多提出这样的救治方案,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两人不免有些心动,觉得可以尝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