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何重要的事和人。
这是怎么了?
再抬头,等老鹞鹰从思绪里出来,眼前的兄弟们早就走了,远处只有几个苦力瞧着自己面前的塑料袋流口水。
“滚!”
“咳、咳、咳……”
落魄成这样了么?
我姚四海已经到了连这种人都敢惦记的程度了么?
那在邦康的时候,自己那连桥是在怎样忍无可忍的环境里才不得不……
老鹞鹰再次低下了头。
他就像无数瘾君子一样,在正常的时候会赌咒发愿的说‘一定会戒’,可瘾头子一上来,就成了‘再给我来一口我就戒,一口就行’!
老鹞鹰抬头向夕阳下看了过去,那温和的阳光之中,一个人影正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夹着烟往嘴里的送的看向他。
那也是姚四海,可那个姚四海,是站在夜秀门口意气风发的姚四海,是迎来送往、脑瓜灵活的姚四海。
那时的姚四海身边兄弟成群,包里钞票无数,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点头哈腰,尊敬的称呼一声:“姚总。”
如今呢?
一阵风起,矿场里的风沙遮蔽了双眼,老鹞鹰等风沙过了再去看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皮包骨坐在街头,他浑身烂疮根本没人敢靠近,就连在街上掏包的小偷路过时,都恨不得往他身上吐口痰。
“姚爷。”
一个绿皮兵此时走了过来:“大夫说了,不能老绑着,要不然不过血以后,身体受不了。”
“咱说好,我这就给你松开绳子,但你不能跑。”
老鹞鹰苦笑着点了点头。
任凭绿皮兵拔掉了手上点滴的针头,只是药物才刚刚停止往体内注射,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千万只虫子在身上爬的难忍,就像是不来一针根本活不下去了一样。
老鹞鹰顺着树干软如面条般摔倒,在地上拱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的时候,歪着沾满尘土的脸向正在收绳子的绿皮兵说了这么一句话:“兄弟,能不能……给再整一针……”
绿皮兵瞅着他了出了声:“许爷说了,谁敢给你那玩意儿,全家陪葬,你说我敢不?”
许爷!
这两个字仿佛在他那逐渐被吞噬的灵魂世界恢复了一丝清明,问题是老鹞鹰此刻的第一个想法却是自己这辈子完了,否则都到了这般境地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想法?
这嘴巴都已经把脸抽肿了,还不够嘛?!
还!不!够!嘛!